同鹿鸣告辞后。
月流铃回了院子,拿上房契和租契,便带着素心和浅黛,叫了辆马车去往铺子。
这三间铺子,均是在最繁华的东街,且位置甚好。
每一间铺子都坐落于人来人往的必经主街道。
街上是卖各种吃食的,还有数间成衣铺。
这种地方,向来是女子最喜欢来往的。
一路上都是各种商贩的叫卖声,和三两女子的欢笑声。
“小姐,这里好生繁华,街上更多的是女子,咱们的铺子在这种地方,就不愁生意了。”素心看着车外人来人往的,甚是兴奋。
“到了,下车吧。”
月流铃比对着手中房契的位置,瞧见一间卖油纸伞的铺子,她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进入伞铺。
当即有掌柜迎上来。
“几位姑娘,不知有何需要呐?”掌柜瞧着几位的打扮非同一般,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月流铃扫视了一圈伞铺,只见是上下两楼。
底楼挂着各种五花八门的油纸伞,而楼上则成了库房,堆放着各种杂物。
掌柜见几人一进铺子就各种打量,丝毫没有要买东西的意思。
他心下不满,但还是耐着性子,
客气地说道,“不知几位姑娘需要什么样的油纸伞,我去给姑娘取过来便是。”
月流铃这才将视线放在掌柜身上。
开口缓缓地说道,“我找你们东家。”
“额——”
掌柜似是没料到女子这样说,当即愣了一下,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
讪讪地笑着,“我们东家此时不在铺子上,几位姑娘来得不是时候。”
“哪里可以找到他?”浅黛站出来,问道。
“这……”掌柜看着几位姑娘,面露难色。
见此。
月流铃朝着素心使了个眼色。
素心当即从袖下取出一块碎银子,递到掌柜的手中,“还请掌柜通融一下,报个你们东家的信儿。”
“你们是何人?”
收下碎银,掌柜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脸上笑嘻嘻的,出口的语气亦是客气了不少。
素心仰着头,一脸傲气地开口,“这间铺子是我们家小姐的,你们东家租了我们的铺子。”
“这,这——”
听此言,掌柜一时没反应过来。
“还不快去通报?”浅黛见掌柜愣神,赶紧催促道。
“是,是,姑娘稍等,我这就派人去。”
掌柜反应过来。
赶紧给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那小厮便立刻通报去了。
一刻钟后。
两抹身影一前一后地进入伞铺。
为首之人凛冽地扫了眼铺子里面,蹙着眉头,低喝道,“谁人在此闹事呐?”
见人进来,掌柜赶紧恭敬地迎上来,赔上笑容,“老爷,是这边几位姑娘,她们称是这间铺子原本的主人。”
“哼,原本的主人?租给我铺子的是一个老妈子,何时变成个年轻姑娘了?”
听到掌柜的话,来人扫了眼坐在一旁的几人。
见是几个年轻姑娘,他一声嗤笑,丝毫没把她们放在眼里。
看人如此嚣张。
月流铃轻轻放下茶盏,抬起好看的凤眸,看向来人。
只见进来的是一对男女。
男人略微岣嵝着背,细长的眸子里透着几分狡黠。
而他身旁,立着一个女人,女人长得虎背熊腰,颇有一副凶神恶煞之相。
“你就是赵方伍?”
月流铃看了看手里的租契,直接将视线放在男人身上。
“何事呐?”
听到此人直接唤出自己的姓名。
赵方伍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高傲地斜睨眼前几人。
“赵方伍,于五年前租了月府东街铺子一间,如今已有三月未交租金,可有此事?”
月流铃看着租契上的信息,一字一句说道。
赵方伍本是一副傲娇相,听闻此人直接将自己的底都道了出来,他不仅谨慎了几分,“你是何人,从何处得来的租契?”
“你可知,我乃月府月尚书大人的夫人梅氏母家舅舅的表妹的表哥,你今儿若是得罪了我,便是得罪了月尚书大人,你可得罪得起?”
说话间,赵方伍还双手抱拳,恭敬地朝着某个方向作揖。
听闻此言。
月流铃垂下眼眸,樱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素心赶紧站出来,双手叉腰,更是傲娇地道,“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