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是大哥狠。”
两人站在一旁,施工队忙忙碌碌,很快就把大部分田地给打上了混凝土。
一块好好的地,就这样给人糟蹋了。
就在这时,黑暗处传来一声大吼:“给我住手!”
手电筒光一晃,照在了廖家两兄弟的脸上,刺激得两人眼睛微眯。
“陈虎?”
两人不料这大晚上的陈虎居然敢一个人跑来。
“你们简直无法无天了!敢在我的地上打混凝土,你们这是破坏耕地,这是犯罪!”
陈虎作为农村人,多多少少听过一些政策宣传,厉声喝道。
廖成豪跳下田垄,快步来到陈虎面前,冷声道:“犯罪?那你去告老子啊!不怕告诉你,你前脚一告,信不信后脚老子没进去,你就进去了。”
廖成豪无视国法,嚣张到了极点。
陈虎不过是个老实庄稼汉子,被廖成豪一威胁,也心中惴惴。
可回头看见自己的田地,已经被混凝土祸害得快要完了,哗地一下跳下还未凝固的混凝土中,张开双臂,挡在了正在浇灌的车子前端,喊道:“不准灌了,不准灌了。”
车子停下,施工队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
廖成豪并未阻拦,跑到二哥身边,凶光一闪即逝,悄声道:“二哥,要不把这狗东西埋了?”
“放屁!”
廖成雄暴喝道。“你沙x啊,这出了人命,大哥都兜不住。”
“那咋办?”
廖成雄想了想道:“叫几
个人把陈虎给绑在那颗树上,教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地被平了。”
“哈哈,好!”
廖成雄旋即叫来两个兄弟,把陈虎抓到一旁。
“喂,你们干什么,杀了拉!杀人啦!呜呜……”
陈虎被廖成豪抓起一块泥巴,堵在了嘴里。那土腥味瞬间刺入陈虎的鼻腔,恶心欲呕。
“你xx妈不是喜欢土地吗?请你吃土,哈哈哈……”
在廖成豪的主持下,陈虎被绑在了田地边的一颗歪脖子树上。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土地,被人灌上了一层厚厚的混凝土。
廖成豪笑眯眯的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心痛?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合同已经签了,这块地已经是我们的了。识相的,别给我捣乱。不然弄不死你个狗东西。”
陈虎吐尽口中沙土,一边挣扎一边怒道:“你们这是诈骗!我要去告你们!”
“告我?”廖成豪阴恻恻的道。“听说你还有个儿子在城里做医生是吧?”
无论对陈虎做什么,陈虎哪怕心中害怕,也能抗得住。
但廖成豪一把矛头对准了陈霄,陈虎脸色剧变,惶恐不安道:“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廖成豪揪起陈虎的衣领子,恶狠狠道:“哼,陈老狗,以我廖家在民州市的能量,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把你儿子打进十八层地狱?”
“前天,也有个人这样跟我说过。”
冷冽的声音如果一柄穿破雾霭的
利箭,廖成豪只觉自己后脖子被一股大力抓起,他肥硕的身躯瞬间失去了平衡。
轰!
大力猛扣!
将他接近两百斤的身躯,如一块猪肉一样,狠狠的扣在满是沙土的地面上,面朝下,半张脸嵌进了沙土中。
廖成豪顿觉五内俱焚,四肢跟散架一样疼痛。
嘭地一声闷响,一只脚猛然踩踏在他后脑勺上,将他整个脑袋踩进土里。
陈霄脚踩廖成豪脑袋,声音比这寒冬腊月的夜风还要冰冷:“后来,她跪了。”
陈霄一直观察陈虎的情况,听到他出去上厕所,起初并未在意,可是时间一久,就发现事情不对,赶到了自家地里,发现让他气愤不已的一幕。
陈虎被人绑在树上,还有个矮胖子提着陈虎的衣领子威胁,这让陈霄如何按捺得住怒火?
脚下,脸埋进土里的廖成豪正在疯狂的挣扎,可陈霄的脚如同一枚定海神针,任由他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
咿咿呀呀的惨叫从土里传来,活像一只被人踩趴的肥猪。
“爸,出了这档子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陈霄脚下踩着廖成豪,一边帮陈虎松绑。
看到陈虎的嘴角还有土渍,陈霄再次火气上涌,嘭地一声,又在廖成豪的头上用力一踩。
“啊!”
这次就连脖子都有一半嵌进了松软的泥土中。
“霄娃子,他们……他们是廖家人,咱们惹不起啊。”
陈虎脸色发苦,悔恨不
已。
“都怪我,不该听那陈焕年的鬼话,什么三十五万转让土地,都是骗人的。”
陈霄凝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