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见吴明瀚口吻那么坚定,摒弃个人情绪,手指磨着下巴思索。
从古至今,不乏坊间善名远播,实则是做大恶的人。
无相法师若也是这类型,那么柳烟奇怪举动也就说得通了。
楚明大胆推测,柳烟是来毁无相法师,也就是明了的坟,以正‘开门’传承之风气。
进而,柳烟用狗肉草沾裤子引大黑狗撕咬,是想阻止吴明瀚,没曾想自己会带着大黑狗到来。
当时大家都在,柳烟没办法动手,等吴明瀚下坟后敲晕而不杀,一切都是因为吴明瀚作为明了和尚徒孙,等于是自己的师侄辈。
“错不了。”楚明觉得自己的推测大差不差,在脑海整理后分享给吴明瀚。
“无相法师不是坏人。”涉及自己祖师爷,吴明瀚及时纠正。
“不是吗?”
“嗯,祖师爷下墓是为了凑集资金,购买也药物和食品救百姓,之后规定弟子们不得以盗墓为生。”
“那你怎么挖得那么起劲,从西北挖到西南,还从东南老家请来三个帮手组建团队?”楚明好奇道。
吴明瀚低头,却弱道:“师父、师爷在两年内先后离世,祖师爷蹲在南金寺坐死关,我举目无亲饿肚子,只能干起盗墓勾当。”
“人活
一辈子,到头来都是为了一张嘴,且你没在关中走动,而是跑到阴山以北吃风沙,严格上来说没有抹黑师门,所以不必感到惭愧。”楚明见吴明瀚那么羞愧,很贴心的给出结论。
吴明瀚抬头目光露出感激:“谢谢道爷理解。”
楚明点点头,又拿起望远镜朝七十米下的地面探查,便道:“我对无相法师是坏人判断是错的,但其他应该错不了,现在有个问题是,制造假龙柱的是谁。”
“依照手里的信息,飞燕团是半年前在华中被中原大世家南氏击溃,南冥带着残部躲到渝州市。而我们联合陈红梅、程慧心,在蓉城击败叶氏,是将近两个月前。从时间上来说,修复此地建筑、建泡沫假龙柱,就不可能是南冥一伙人。”
楚明认真分析完后,吴明瀚提出意见:“您刚才不是判断,作假修复都很粗糙,不就意味着时间紧迫,那时间就对得上了。”
“问题就是……”
楚明转头眯眼道,“蹲在隔壁渝州市的南冥,是在见叶家倒台后立即行动,那么以陈红梅所在的,遍及西南各地市的地袍哥会,会很轻松察觉南冥的动作,并做出应对,而不是现在那么沉默。”
吴明瀚顺着楚明思路猜
测:“柳前辈是不可能的,道爷也说她老人家被禁足活动范围一公里内十五年,所以……”
“所以当前墓地内,除我们、柳烟、南冥外还有一方势力存在!”楚明抛出论断。
吴明瀚双眼精光爆闪,道:“不可能是休门同行,因为大家都知道无相法师是明了和尚,晚年在汉中南金寺坐化,坟墓不会跑到南边几百公里外的蓉城市。”
楚明眯着眼接下话茬:“因此应该是对蓉城地势地貌很熟悉的势力,代表八阳关的古董行业,被认为是灰色地带行走的八阴门之外,还有能力且有动机搞假坟设局,只有公家了!”
“公家吗?没必要吧。”吴明瀚觉得不可能。
公家要做的事太多了,盗墓这类情况,一般都是有民众举报才会下场,大时候草草了事,不可能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整个局。
“一个多月前港商在蓉城古董圈被诈骗,涉及几千万的资金,加上凶手还是在之前在和盛镇搞阴肉局坑同行的程慧情。负责两起案件,又都恰好是我所在棺材村警察分局,甚至是同一刑侦队长。”
楚明语气肯定,接着道:“在来时路上黑子就接到张阳暗示,也说过分局如果不成立专项行动,年底在省
里单位考核,必然得到批评吃内部警告,所以公家的动机是很明确的。”
“那柳前辈没事吧?”吴明瀚担心起柳烟。
楚明翻白眼道:“你真以为躲在七十米高的地方,咱们就不在局里吗?另外,你是盗墓贼,之前踩点时,定被公家给记在名单上。说好难听点,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惦记人老奶奶安全,脑子,莫不是被毒气迷糊涂了。”
吴明瀚闻言脸色骇然:“那道爷赶紧带着大黑狗离开,晚了就来不及了。”
“是晚了。”
楚明拿着望远镜扫视周边,发现对面之前南冥三人出来洞口的斜上方二十米高的裂缝,出现制服身影。
往左边横移三十米的裂缝,更是出现他熟悉的身影,穿着便服的张阳。
楚明推断,公家要收网了。
同时间。
地面上,南冥在叶氏残留盗墓贼崇拜欢呼声,来到龙柱所在三层圆形高台的九级台阶前。
南冥出自八阴门之伤门,依山医命相卜等古老的基础理论学本事,不知他学了多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