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货呗。”楚明说道。
“不可能吧?”吴明瀚用望远镜遥望地面龙柱,面色非常阴沉。
那么醒目的龙柱是假古董,周围建筑呢?如此一来这一趟他们团队,是真赔了夫人又折兵。
“其他建筑不假,但是大面积修复过,而且手法非常粗糙,仿佛不在乎被人看出来,我想只要是三级鉴定师,就能看出问题。”
楚明用望远镜扫视其他建筑分析,最后转向龙柱,道:“柱子更是敷衍,做工跟港剧假景一个等级,材料为化工泡沫,我敢断定整条五米高的龙柱重量不超三十斤重。”
“道爷,别吓小弟啊。”吴明瀚声音比哭还难听。
楚明回道:“吓你又不赚钱。”
吴明瀚颓废地放下望远镜,坐在洞口岩石上,耷拉着脑袋,道:“踩点、找渠道收集信息,花了有大半月,期间还跟同行们较劲,临近下坟被人埋设炸药重伤一人,我自己也被波及受伤,结果……结果是个假坟……”
开出被盗过坟还好,开了个假坟,不仅收益损失,更是对技术尊严的践踏。
吴明瀚自诩为发丘郎中流派的高手,无法接受这样结果。
相对而言楚明就淡定多了,即便捡漏计划俨然失败。
此时一阵
风带来杂音传入耳朵,他立即听声辨位,而后转动望远镜。
对面岩壁二十米高处,有个比他屁股下山洞还大,且有岩石延伸几米成为小平台的地点,出现几个人影,从长相特征上,楚明判断是飞燕团伙。
先走出来的是个脑袋缠着绷带的小年轻,就是湘省本地人,职业小偷张永年。
第二个人,是身材壮硕,左脸颊从耳根到下巴有刀疤的半秃头,目光凶狠如饿狼的男人,就是假南冥的刀疤脸。
最后走出来的,是留着盘成发髻,身穿白衣白裤白鞋,五官阴柔的男人,就是团队灵魂,八阴门之伤门的南冥。
“打起精神,敌人出现了。”楚明招呼。
仇还要报,吴明瀚一改颓废拿起望远镜探查。
“在那里。”楚明伸手指了下。
吴明瀚看了下后惊呼:“林娘卡和,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就是假师公。”
“能不能别方言夹普通话,我听不懂。另外你都在西北混那么久,怎么闽省地瓜味还改不掉,人黑子到东北当两年兵,一张嘴就大碴子味浓郁……想我西北口音也厉害……”爱家乡的楚明嘴里抱怨着。
“回禀道爷,‘林娘卡和’就是问候他家母亲的意思。”
“是吗?林娘卡
和,这家伙留着长发绑着发髻,难不成真是道士出身。”楚明现学现用。
“身段那么单薄,要么力气比娘们还小,要么练了特殊气功,从眼神蕴含神气来看,小弟判断是后者,道爷以为如何?”
“你说得没错。”楚明不想为一个人,消耗能量开启万物眼,所以选择附和。
“道爷,小弟有个猜测,您姑且听听。”
吴明瀚语调正经起来,西北口音紧随而出:“在地面上搞假龙柱,修复建筑,是南冥的一个计划,为的是配合飞燕残团吃下叶家地盘的一环。”
“因为,小弟假定,南冥怕陈红梅跟别的袍哥会头领做事风格不同,借助叶家残留势力,从地下世界走进古董圈,所以修复、作假等工作才会做得那么粗糙。”
“有个变量你没计算进来。”楚明回道。
“什么变量?”
“柳烟奶奶。”楚明接着把没跟吴明瀚交代的信息一并转告。
吴明瀚听到柳烟,是开门传人还不怎么样,毕竟自己也出自古老的修门,可当听到‘血观音’三个字,差点望远镜都拿不住。
“我学艺时,正是血观音在江湖威名远播的巅峰期,等我出师时已然消失无踪,没想到还活着。”吴明瀚身体比
声音抖得还厉害。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满打满算,柳奶奶也就三十五岁,没那么老。”楚明没注意吴明瀚态度有别的意思,只是提醒柳烟的年纪。
“忘了,她当时凶名四起时,也就十多岁。”吴明瀚干笑道。
楚明用望远镜观察着对面南冥,道:“总而言之,搞不清楚柳烟目的前,咱们的猜测都存在着疏漏,所以还得等待变化再做决定。”
“嗯,那道爷有给柳师爷对讲机了吗?”
“在我到达小俊村前,老奶奶扔下刚结拜的妹妹跑路了。”楚明说起这件事还是有怨气。
出发前就谈好,大家五点在小俊村集合,商量行动详细计划,结果五人有两人没到,导致计划开始就破产,现在才怎么被动。
吴明瀚明白自己有错,没敢吱声。
此时对面小平台,南冥三人从依山壁凿刻的台阶下地面。
在龙柱前汇集二十多人,在领头带领下,朝三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