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车的周回明显感觉到,自己腰部的衣服被身后的裴让死死拽着。
风太大,机车的引擎声也喧嚣。
周回扭了下头,大声喊:“真要走吗?!”
裴让没回,戴着头盔的头轻轻往前一压,碰了下周回的头盔。
周回又喊:“你和段清梨的事儿现在闹的人尽皆知,怎么你裴家没人联系你。”
裴让还是没有说话,他的右手动了动,在周回腰上写了三个英文字母:off。
周回:“还得是你,竟然把全家都拉黑了!”
“成,那就直接去机场了。”
几分钟后,到了一个路灯口。
周回停下来等红灯时,身后的裴让轻声开了口,“拿上娃娃。”
周回一愣,一双剑眉敛起,“你不如去见伊桃。”
“她关机……”
周回,“那就定位她手机。”
裴让喉结滚了滚,“等回来,等热搜解决以后,现在找到她,她只会说离婚。”
这会儿。
伊桃正坐在外婆的病床上,咬着下唇掉泪。
外婆没醒来,两只干瘦的手背上都扎着滞留针,挂着水。
之前伊桃忙前忙后缴费的时候,外婆正在诊治,她还没得到结果,人就昏迷了。
现在她知道了结果。
外婆腰椎和髋部骨折,还有肌肉拉伤。
老人钙质流失,骨折本就不易好,医生说外婆这次摔的很严重,以后好了怕是也得长期躺着,走路可能会没什么力气,余生怕是都得坐轮椅。
如今外婆是在昏睡,是骨折后发起了高烧。
伊桃的心宛若被蝼蚁啃食一般痛苦,明明外婆是一个,每天晚上还能在广场上简单跳跳广场舞的快乐老太太。
站在她身后的时妤抬手揉了揉她的肩,“桃桃,振作起来,现在得想想怎么出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