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住手!”
徐叔也来不及再和温珩说话,赶紧去劝。
可这两人哪里听劝,霍时霖出拳又猛又烈。
“楚宁!温珩!快一起劝!”眼看自己拉不开,徐叔又喊。
楚宁一直在劝架,见霍时霖一拳将霍砚书揍至墙,她冲过去阻拦,“不要再打了!”
霍砚书虽然身高接近霍时霖,但体格上远不如。一顿揍下来,脸上留了不少青紫痕迹,嘴角的血也没止住。
“你给我让开!”霍时霖朝楚宁吼。
“楚宁姐,你别管我!”霍砚书也朝楚宁嚷。
夹在中间的楚宁,一时间也慌乱无措。
突然,男人有力的臂弯伸出,将她一把拉至身后。
是温珩已上前打断!
温珩这人看似漫不经心的出现,但周身气场强劲,眉宇间更凌厉锋芒。
厮杀商场的他,泰山崩于面前也要带三分笑意。
他的目光瞥过霍时霖,又扫向霍砚书,两兄弟一致的没有再继续。
温珩开口,“霍时霖,何必在这里和自己弟弟动手?还是,我立刻打电话给霍叔,让他亲自过来一趟?”
如果是旁人,即便真能联系到霍父,也一定不会理。
可换成是温珩,霍父一定会赶来。
霍时霖恢复笑意,“温珩,我们两兄弟闹着玩,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你们自家兄弟的事,我管不着。”
温珩揽着楚宁,凝眸道,“但吓着我太太,一个不小心再伤到她,那我可就不能坐视不管。”
“好了!你们都别再争!”徐叔走过去扶起霍砚书。
他见霍砚书被打的这么惨,也不免数落,“时霖,你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下手怎么还是没轻重?看把你弟弟给打的!”
整个京州,恐怕也只有徐叔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不知道霍家两兄弟并非一母同胞。
但这事,楚宁知道。
温珩也知道。
即便霍父想尽办法要将霍砚书纳入正统血脉,偏霍时霖叛逆,将兄弟不睦闹到众所周知,渐渐就猜出其中血缘亲疏。
霍砚书是外室的孩子,所以不受待见,更没人真瞧得上他。
“一时失手。”
霍时霖简单解释搪塞过去,皮笑肉不笑的关心,“弟弟,你还好?”
霍砚书捂着胸口,站着时身体因疼痛都有些发抖,隐忍的点了点头。
徐叔不解追问,“到底为什么要打成这样?”
放眼去望。
餐桌上那袋巧克力喜糖,还完好无缺。
以及,那个小猫咪的白瓷钥匙扣也还在。
霍砚书:“楚宁姐给我送结婚喜糖,我送了个钥匙扣当回礼。大哥看到,就闹着也要吃糖,我不肯给,所以就这样。”
理由有够牵强。
徐叔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担忧说,“砚书,没事吧?你的手可是用来拉小提琴的!”
提起小提琴,楚宁心里一阵内疚。
“徐叔,我们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温珩牵过楚宁转身。
“楚宁姐!”
霍砚书上前,将钥匙扣递给她,“礼物别忘记拿。”
而他温暖的笑容,让楚宁更自责。
……
沿路,是京州护城河。
停车地方有些距离。
楚宁拿着钥匙扣,边走边在想霍砚书。
如果当年不是为了救她,他现在应该已是一名杰出小提琴家,在维也纳的金色大厅里演奏。
突然,手里的白瓷小猫被一把夺走!
楚宁回头。
温珩轻巧一掷。
钥匙扣直接没入湖水。
他肆意轻贱,别人对她的心意。
楚宁气闷,但没和他争辩。她笑了笑,故意道,“温总,你这个样子,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
温珩凝眸。
楚宁接着说:“你其实是在吃醋嫉妒!”
……
“可笑!”
温珩不假思索。
他会为这样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吃醋嫉妒?
实在太可笑!
楚宁的手腕被猛地一带,整个人也被温珩压向河岸桥边石柱。
他紧盯着她瞧。
两道灼灼目光足以将她穿透。
在男女力道较量上,楚宁已有自知之明,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尽管强装镇定,但身体还是会想要逃离。
楚宁挣了下,温珩却更用力摁住她。
护城河河水清澈碧绿。
不远处是人间烟火,隐隐有人声传来,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