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心里难免有些紧张,生怕出了差错。
天色逐渐暗下来了,傅朝颜吃过晚饭便待在书房里练字。
她的母亲是一位书法老师,从小傅朝颜就开始跟母亲练字,刚开始只是觉得好玩,后来发现练字可以静心,便也越发喜欢了。
宣纸上,洋洋洒洒写着“心静,则安之;安之,则乐之。”
“娘子。”春归推门而入,走到她跟前,附耳说了一句。
傅朝颜写字的手微颤,墨水便浸了纸,“派人继续盯着。”
不要慌,稳住!
陈媪是太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子,府里的奴仆们敬她也怕她。
夜浓容易使人迷乱,傅府后门进来了一个男人,一身白衣,模样清秀。
他似乎很熟悉傅府,一路避开奴仆径直入了后院一处厢房,朱氏已经在那了。
俩人一碰面便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
如同春风化水,肆意妄为。
突地,黑夜中火光乍泄,紧接着就有奴仆发现是柴房失火,急的连忙去叫人提水灭火。
房内的俩人不知道是做的太投入了还是怎么了,一直没动静。
火势不大,火很快就被灭了,待奴仆破开门一看,瞬间傻了眼,因为他们看见朱姨娘和一名男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
朱氏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抬头便看见一屋子里的人,她的婆母正一脸不善地看着自己。
“婆母。”朱氏刚开口,就被徐太夫人给打断了。
“朱氏,你好大的胆子,不仅假称自己有了身孕还敢与外男私通!”
朱氏下意识就要反驳,余光却瞥见跪在一旁的乐师,脑袋一下子懵了,脸色随即惨白,她终于想起刚才的事了。
只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装傻充愣,“婆母,媳妇不敢骗你,我真的有了身孕,我也没与外男私通,你不能平白无故地诬陷啊。”
徐太夫人哼了一声,“孟大夫,你来说朱氏有没有怀孕?”
孟大夫,叉手行礼道,“回太夫人,刚才我已替朱姨娘把过脉,从脉象来看并未看出有身孕。”
“朱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氏摇头,不想承认,“不,他诊错了,我明明有孕,那天柳大夫把的脉,不信婆母可以让柳大夫为我作证。”
“小娘,柳大夫收了你的钱,他当然肯为你作证。”
突然傅朝颜出现在门口,还把柳大夫带了过来,“柳大夫,自己说了吧。”
朱氏闻言,手微微握拳,视线与柳大夫的对上,随即嘴角轻勾了一下。
柳大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走到徐太夫人面前跪下,看了朱氏一眼,才开口,“回太夫人的话,朱姨娘未曾有孕过,那日是她……”
柳大夫将朱氏收买他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