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看着自己的尾巴，有些失神。
莫沫感知情绪的能力被银时屏蔽了，所以迟钝地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
她站起身，道：“国相长，我吃完了。”
说完，她走向火堆，将空了的碗放在一边的锅中，准备等银时吃完再一起洗。
银时终于意识到自己碗中的面条还没吃几口，赶紧将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加快吃面速度。
莫沫开始一样一样往外面拿东西，身体清洁喷雾，口腔清洗雾……都是为银时准备的。
她还记得，觉明说过，国相长有洁癖。
山洞里条件有限，只能买些清洗雾。
不一会儿，清洗类的物品摆满了一地。
莫沫拍拍手，正欲起身，上方有清冷的气息传来，下一秒，阴影笼罩在头顶。
莫沫抬头，刚好看见银时精致的下颚。
“碗洗干净了。”他低头朝她说道，像个讨赏的小孩。
莫沫转头看去，果然，不仅碗洗干净了，不远处的锅也洗得干干净净。
莫沫疑惑，自己没听到洗碗的声音啊？
她再一看他的手指，同样干干净净。
“用了咒术？”
银时顿了顿，点头。
莫沫皱眉，竟然还有洗碗的咒术吗？
她有点羡慕咒术师了。
不过，外面都有自动洗碗机和全能家政机器人，这个咒术只在这种时候实用性高。
莫沫回神过来，指着地上一堆物品，道：“国相长，山洞环境有限，地上都是清洗喷雾，洗脸的，清洗口腔的、身体各个部位的……还有各种香型、无香型，你喜欢哪一种，可以挑选一下。”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有那么多清洗喷雾，分划精细。
以前活得很粗糙，出去外面，基本一瓶全能型清洗喷雾就能搞定全部。
银时低头，所有喷雾入目，没有一个喜欢。
罚司岛都是罪犯，兑换商店不像上级城市和中级城市一样讲究，自然，卖得清洁喷雾以实用优惠为主，品质一般。
见他纠结的模样，莫沫安慰道：“委屈一下。”
这么多喷雾已经是她能搜刮到的所有品种，而且其中有些还不便宜（对莫沫来说。）
银时只能点点头，以前从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且他一般喜欢传统的水洗。
所以空间之中，也没有备有自己比较喜欢的喷雾。
他默了默，开口：“我没有用过这些，能推荐吗？”
银时私心想用莫沫喜欢的牌子。
莫沫其实很想指地上较为便宜那一款的全能型清洁喷雾。
她看了银时一眼，指向最贵的那个牌子，道：“国相长，这个挺好用。”
银时弯腰，却捡起了那款全能型清洁喷雾，看向莫沫：“就选这个。”
刚才莫沫的眼神在这个牌子停留了好几秒。
莫沫有些惊讶。
银时却宝贝似地握在手中，再次对她郑重说道：“喜欢这个。”
这廉价的牌子和他的身份一点也不符合，可是，莫沫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了，真心的欢喜。
莫沫愣了一会儿，露出笑容：“嗯，我也很喜欢这个，实惠又好用。”
夜色愈发浓重，连带着山洞的环境也有些幽暗。
唯那一根蛇尾散发出淡淡光色，减淡了洞中几分幽色。
莫沫盯着蛇尾，想着它的手感，咽了咽口水。
想摸。
风从上方的洞口吹来，带来几分冷意。
莫沫霎时清醒过来，目光从蛇尾移开。
摸尾巴丧志啊。
她一边提醒自己，一边伸手拿起地上的喷雾，走向洞口，准备避开银时的……尾巴，决定让自己冷静冷静。
刚刚还专心致志往自己身上喷洒清洁喷雾的人，在莫沫转过身去的瞬间，立刻抬起头凝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银时的感知中，莫沫的气味开始远离。
他的情绪逐渐无法保持现有的平静，仿佛失去了方向感一般，躁动不安地甩动着尾巴。
随着理智被本能一点点侵蚀，他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舐着嘴唇，想要顺着莫沫残留的气味去找她。
银时意识到自己又陷入了失控中。
他握紧拳头，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试图利用疼痛保持清醒。
不能吓到她了！
心中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
她并不喜欢自己……
理智又一次提醒他。
银时的尾巴慢慢卷成一个紧密的圆圈，将自己完全包围其中。
他的职能无意识地向外扩散，逐渐失去控制，带着一种暴虐的气息。
莫沫正蹲伏在洞口，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