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况且他身上还有伤,又吊了一夜,若是一直这般吊下去对伤势恢复也是不利!”
“这……”齐衡神色犹豫。
周成抱拳上前,瓮声瓮气道:“不是小人不放,而是不敢,实在是能被吊在宣武门上的,自大商建朝以来也唯有他一人而已,还请安宁公主见谅!”
帘幕后的女子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陶牧带着秦羽川一路疾驰而来。
一瞧见宣武门站着这么多人,心里一突,莫不是陈小公爷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看那凤驾的样式好似是安宁公主的。
糟了,莫不是陈行被吊着还不老实?言语调戏了安宁公主?
陶牧顿时慌了神,一把揪着秦羽川下马,几步来到安宁公主凤驾前:“臣陶牧,见过安宁公主!”
一旁婢女俯身一礼:“陶统领,公主这几日喉咙不适,瞧了太医都没瞧好,所以,还请陶统领见谅!”
“不敢,不敢!”
秦羽川一见眼前之人乃是自己的二皇姐,就跟找着救星似的,连忙开口:“二姐姐救我,救我!”
“放肆!”婢女上前一步道:“你是何人?敢在此胡言乱语?”
“是我,羽川啊,二姐姐!”秦羽川连滚带爬来到安宁公主的凤驾旁哭丧着脸道:“大皇姐要杀我,二姐姐,你可要救我啊!”
“六弟怎弄成这般披头散发的模样?皇姐又为何要杀你?”帘幕后的女子缓缓开口,只是声音有些沙哑,难听得很。
婢女担忧道:“公主,你这嗓子!”
“无妨!”帘幕后的女子挥了挥手:“少说几句不碍事的!”
秦羽川刚想开口,可透过幕帘看见被吊在宣武门上的陈行,脸色又是一变,惊恐万分:“就是他,就是他这个凶徒,昨夜对我动用私刑!”
安宁公主凤眉微凝,语气略带疑惑道:“羽川说的可是真的?”
陈行不曾理会安宁公主的问话,而是对着秦羽川露出一抹讥讽:“孙子,你挺会装啊!没事儿,你昨夜不是问我敢不敢杀五姓世家吗?一会儿你要是能出来,你且记得回裴家看看,看看裴氏一族的族谱上还剩下几人!”
“你……你……”秦羽川面露惊恐,指着陈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放肆,胆敢出言威胁六皇子,咱……”
“啪!”
陶牧脸色阴沉地抽了开口的太监一巴掌道:“若是不想死趁早给本官闭嘴!凉国公府的小公爷也是你能呵斥的?”
安宁公主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
那名小太监捂着自己的左脸,一脸委屈地看着自家主子!
陈行却是得意道:“又是个没鸟的玩意儿,上一个敢这么骂我的是晋王身边的那个安公公,你猜怎么着?”
“老子踹了他一脚,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你敢呵斥我?真是活久见了,看来我陈行的名声在京都也不怎么响吗?”
小太监听到这话,身子顿时抖若筛糠,嘴里哪儿还敢蹦出半个字来?
“瞧见没?你口中的这位六皇子,他身上的鞭痕我抽的,他的母族裴家……”
说到这,陈行停了停,目光霎时间阴冷无比,脸上显露出狰狞之色:“我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