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牧,陈行对着他的背影一通狂喷!
“哎,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陈行仰头大吼。
一旁两名禁卫军,面露苦涩,自己二人从换值过来,就一直听着这位陈家小公爷不停地的念叨,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换做旁人,自己二人早就一人给他一巴掌了。
可偏偏这么个主得罪不起,不说他是天鹰卫副统领的身份吧,就是这凉国公府的小公爷的身份,自己二人也是万万开罪不起的!
无奈之下,二人只得眼光鼻,鼻观心,全然当做没有陈行这个人在旁边,任由他鬼哭狼嚎!
喊了两嗓子,见无人搭理自己,一时间陈行也觉着有些无趣了,顿时决定干脆放空自己,两眼略显呆滞地看着不远处!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面露古怪之色对着身边两名禁卫军其中一人道:“这位兄弟,你家中有几个兄弟姐妹啊?父母尚还健在否?”
被问到的禁卫军嘴角一抽,下意识别过头去。
“哥们儿,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被吊在这闲着也是闲着,你俩在这站岗也是闲着,大家都闲着,不如趁闲着,咱们交个朋友啊!”
见二人没有理会自己的打算,陈行无奈地摇了摇头。
“所以说你们俩就无趣得很,我跟你俩说啊,这当差呢,其实就跟通关打游戏一样,你要有一颗当作娱乐的心来看待,有了娱乐的心呢,这差当起来就不会那般无趣了,你也就不会认为是在当差了,而是在游戏!这差就不会那么难熬了,这日子过起来嘛,也就……”
另一名一直默不作声的禁卫军突然怪叫一声,疯狂地朝着宣武门外跑去。
“你看,他明白了,你明白了没?”
没一会儿,先前消失的那名禁卫军的方向,龙行虎步的走来一道人影。
一见着面就嘀咕道:“这小杨什么毛病?一路上喊着受不了了,跑回营地给我一两银子说是让我替他当值!”
陈行一乐,看见来人双眼放光,总算来了个有嘴会说话的人了!
“兄弟!”
“哎哟,我去,吓老子一跳,什么时候宣武门吊着个人啊!”
陈行笑道:“兄弟被吓着了?莫怕!我这不是犯了事儿嘛!”
“犯事儿?犯什么事儿了?”壮汉纳闷道:“头一回见着犯了事儿的被吊在宣武门上的!”
陈行嘴角一抽。
“对了,兄弟,你犯啥事儿了?欺男霸女?还是鱼肉百姓?难不成是给人姑娘下药了?”壮汉越想越觉着自己说的在理:“我说哥们儿你也是的,看你这模样长相也不差,能被吊在宣武门,估摸着家里也是有点背景的,你说你怎么就非得想不开呢?”
陈行额头青筋直跳。
“要我说啊,你们这群世家子弟也真是的,就非得不干人事儿,这回好了吧,被挂在这了,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被风干成腊肉呢!哈哈哈哈!”
陈行忽然发现自己刚刚确实有些招人烦了。
“哎,对了!”壮汉像是自来熟般道:“兄弟,你说人是人他妈生的,这牛是谁生的?”
不待陈行回答,壮汉自顾自的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当然是牛他妈生的了啊!你是不是没猜到?”
陈行脸色青紫,扭头对着一声不吭的禁卫军开口:“兄弟,求你个事儿,给我个痛快吧!”
谁成想,那名禁卫军,一把提起长戟,扭头朝着先前壮汉来时的方向快步而去。
没一会儿,一名略显瘦弱的禁卫军大老远就喊到:“周哥,宏哥怎么回事?他说他把自己这个月的俸禄都给我了,说让我来替他顶一天值!”
“哟,是齐衡你小子啊!来来来,咱哥俩聊会儿!这一个两个就跟没长嘴似的,都不开口,老哥我都无聊死了!”
“谁说不是呢?每次和他们轮值,一个个都不喜欢说话,无趣得很,还是周哥好!”
陈行顿时生无可恋。
……
漫长的时光,让陈行头一回觉着原来话唠是真的讨人嫌,这两人从一见面到现在嘴巴都没歇过,很难想象他们上辈子是不是个哑巴!
“要我说呢,这……”
“周哥,那是安宁公主的凤驾,赶紧收声!”
周哥顿时闭口不言,面对从眼前经过的凤驾,两名禁卫军连忙拱手行礼。
路过陈行的身边,隔着帘幕,安宁公主轻启红唇,对着一旁的婢女吩咐了几句。
只见婢女点了点头,冲着两名禁卫军俯身一礼:“敢问两位,这人所犯何事要被吊在宣武门上以示惩戒?”
齐衡上前一步恭声行礼道:“回安宁公主的话,我俩也是刚来轮值,所以不甚清楚,不过,听说昨夜就被吊在这了!”
帘幕后的女子红唇轻启,那名婢女便开口:“将他放下来吧!这样吊太久对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