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
漫步在荒原,我想找一棵栖身的树,有阳光,有流水,还有微风吹。幻想就这样停下,然后让我想一想。
站在青春的顶端,看时光的流逝,默默打量着自己那颗没有太深寄意而满富霜打的痕迹的心,才知道一切都未曾改变。只是时常会带着忧伤去寻找那些从前光着脚所到不了的地方,可是后来才发现:长大,长高,还是到不了。我茫然,我无奈,最后只好停下来,站在颓废和失落的极限,用和自然相同的眼光看自然一一顺其自然。
突然觉得世界有时候就像一个垃圾筒,无法忍受它时,就只有告诉自己:平静,平静,再平静。像贝斯一样从此过着低调的生活。有人说,贝斯手是乐队中的步行者,贝斯低沉的音符走在乐章的最底层,像一个黑色的精灵,背负着所有,背负着整个世界的概念,仿佛生命的旋律一样,或多或少有些颓废。
我躲在梦想与现实的交界处,看到那些记忆的碎片在时间的长河中沉淀淹没,终究无迹可寻,放眼四目尽是凋零的容颜,疏离的眼神,匮乏的物质,残破的神经。这是怎样一个蛮荒的年代,让我们不得不在拥有自信与梦想的同时堕落着;在拥有自豪与自由的同时自卑着;在拥有胆量与睿智的同时白痴着。
这样过于尘嚣的生活让我无辜地沉默;忧伤也无声无息地让我追随。从前的激情和渴望在胸海中黯然失色,可不甘寂寞的我最终走进了一个花般安详的世界:江畔小舟,轻摇的芦苇,南来聚拢的风……江上一览无余,视野里永远不会出现孤独的身影,睁眼闭眼间也不再是曾经清瘦忧郁的神情,所有的疲倦都已是遥遥又遥遥
探望着水天相接的江面,体验这如风吹、似水流的风情,终于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命定的劫数,不管如何遭遇如何继续,都是希望。
棉絮筑起的坚强
十七岁的花季,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清纯娇羞;如一个透着青绿的苹果,青涩懵懂。
十七岁的花样年华,简单,纯真,无论外面的天气是怎样的乌云密布风雨交加,我们清澈的目光都会看到隐藏在乌云背后和煦的阳光。我们就这样怀揣着一颗稚嫩却又充满活力的心踏上了人生的漫漫长路。
十七岁,我们已经学会承担责任与义务,开始在人生的博弈中艰难摸索着自己前进的方向。道路泥泞崎岖,炙热的心却不能点燃路旁的蜡烛。我们只能在黑暗中寻找自己的理想。我们在蜜罐里待惯了,一旦开始独立,就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就像山洞里的飞蛾,脆弱不堪。我们总想活在襁褓里,一旦跃出,灵魂就像被掏空一样,在嘈杂纷乱的世界上漂浮,祈求上帝赐予力量,可是我们都忘了那句话,“上帝,从来只救自救者。”
心灵就像棉絮,伴着十七岁的轻狂在大地上轻舞飞场,无处归根,一团火就会将我们燃成灰烬,我们企图汇聚力量,却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这样随波逐流,有时看起来坚强,但那坚强只拥有一个华而不实的躯壳。《圣经》说:“以利亚同我们一样都是性情人。”神所创造的先知与信徒都被记载到辉煌的历史上,但他们却也有心灵最脆弱的那一刻,就像魔鬼的控告,上帝其实也是一个怕被惊动的老爷爷,但他超越了世上的喧嚣繁杂,就成为了神,站在高处俯瞰芸芸众生。
希伯来书说:“信心就是希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我们不应该被世界踩在脚下,纵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只有带着信心出发,才能收获一箩筐的希望。人不可能一生都如松坚毅挺拔,但必须不断超越自我。美国前总统小布什曾说,“我的哭泣和流泪是你们想象不到的&34;,但他依然把自己铸造成威风凛凛的硬汉模样;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也在他的传记中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痛哭酗酒,最终伤害了自己的身体&34;,但他最终还是以伟岸的姿态站在世人的面前。
人生就像一幅油画,即使绚丽辉煌浓墨重彩,但也总会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人生又像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为了一路的风景旖旎,你也应该心存感激挥手道别。那些挣扎在梦魇中的痛苦与荒芜,就让它在时间中消逝吧。
青春是一场无知的奔忙,总会在不知不觉中留下一些颠沛流离的伤,但我们心中也应该有太阳,温暖最初的梦想。青春又是一本太仓促的书,我们叫喊着挣扎着却不肯放弃对某一个字眼的细细品味,在憧憬的未来中行走,只求不要迷失自己的方向。即使我们是棉絮,也要筑起自己的坚强,写下人生中最美丽的篇章。
梦醒了
那一刻,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如潮水一般涌来。
就像安然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处于深海之中,我的身体无任何不适感,我的心却跳得那样慢。“砰一一砰”沉重得似乎再没有力量继续收缩。
我看见,我看见我的生命正在随波流逝,如蜿蜒的细流渐渐融入黑的浓厚的夜色中。深海无光。永是黑夜。
我在这深海之中看见了独特的蓝色,溢着不知名的悲哀。我听见海底的火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