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川和明艾走了没多久,郑家来了一个贵客。
权珩站在郑家门口,全黑西装利落笔挺,一身矜贵。
程严站在他的后侧方,双手提着沉甸甸的礼物,偷偷摸摸地摆臭脸。当权珩回头看他时,他又立刻扯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权总,您说的急事,就是来江医生家?”
他在心里吐槽: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挺诚实的。既然心底是想来的,干嘛在电话里那么不留余地地拒绝?何必呢。
刚权珩急吼吼地叫他出门,还以为是去饭局,跟着导航到了目的地,才发现这里是江凌川的家。
“怎么,你不想来?你要是实在不想,现在买张机票回去也是可以的。就是,恐怕还要多买一张去非洲的。”
权珩偏头睨了程严一眼,程严今天话多到他的拳头紧了又紧,要不是现在在别人家,他一定要揍他一顿。
程严不敢造次,乖巧地低下头去,“想的想的,非洲就不去了,我水土不服承受不了。”
大门内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有人来开门了。
郑怀远和周真听佣人说权珩来了,亲自出来迎接,两个人都笑脸相迎。
“权总,快请进快请进!晚饭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差您了!”
“像晚晚一样来吃饭就行,还带那么多礼物,您也太客气了!”
郑氏药业出事以来,权珩没少帮忙,又出钱又出力,废了不少功夫才让郑氏度过危机。
权珩回以淡淡地笑,礼貌地回周真说道:“我分公司有点事耽搁,怕晚晚一个人在酒店呆着无聊,就先让她过来陪陪两个老人。谁知道她忘性大,早就买好的礼物也不记得拿过来。”
周真摇头加摆手,连连说道:“权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郑怀远责怪地看了她一眼,迎着权珩进去。
郑博霖和梁毓兰看见权珩和程严两个人进来,先是一惊,目光往大门的方向瞟了又瞟,没看见有人进来,面面相觑。
“外公外婆,许久没有来拜访你们,近来身体还好吧。晚晚年纪还小忘性大,带给你们的礼物都买好了,她却没带来,失礼了。”
权珩一进门就礼貌问候,老两口尚处在云里雾里的状态之中。
郑博霖讷讷开口,“阿珩,你的车不是在路上抛锚了吗?凌川和晚晚一起去帮你,怎么你自己回来了,他们人呢?”
权珩不自觉紧攥双拳,目光幽深,“可能错过了没遇上,我去给他们打个电话。”
他走到院子,拨通了明艾的电话。
明艾走在路上,有些疲倦,接到电话的时候无意识语气加重,“有事?”
她没想到这条小路这么长,感觉怎么走都还在鹤鸣府的范围,脚都要断了。
权珩语气讽刺,“听说我的车抛锚,你和凌川一起出门去帮我。”
明艾呵呵一笑,“你的车抛锚关我屁事,你觉得我会去帮你?”
说完,她觉得不对劲,仔细品了一下刚才权珩说的那句话。
“你从哪听说的?”
“江凌川家。”
权珩字字重音以强调,以为会得到想象中的惊喜回应,反而是一句自嘲。
“真是有病。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所以我自觉地滚蛋了,没事就挂了。”
明艾挂断电话,抬头就看见江凌川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怒意。
“有大路不走,走这种腿都伸不开的小路干什么?”
江凌川找不到人急了,直接到鹤鸣府的物业监控室看监控,终于在一个角落的监视器里看见了明艾的身影。
明艾突然不知所措,有些愧疚自责,自己情绪上来扭头就走,好像把气都撒在了江凌川的身上。
他在中间为她和权珩努力制造机会,可是左边被权珩拒绝,右边被她甩脸子。
“对不起啊,我一时冲动就跑出来了。”
“回去吧,阿珩来了,你要是走了不太好。”
“权珩的车抛锚了是什么意思?”
“你刚跑出来,我骗外公外婆说阿珩的车抛锚了,我们两个人一起出来帮他。”
明艾咬着下唇,思忖半晌答道:“我不去,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她的怒气还没有消散,心里抵触。
凭什么权珩想来就来?而且他一来,她就必须陪着,凭什么?
“晚晚,看在外公外婆这么喜欢你的份上就回去吧,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就这么走了我很难交代。”
其实明艾下意识冒出来的想法是:你难交代关我什么事。
但因为对面的人是江凌川,努力想帮助她和权珩和好的江凌川。
明艾妥协了。
“好,但我不会跟他说一句话!”
江凌川领着明艾进门的那一刻,权珩的目光就牢牢地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