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黛原本还想化个美美的妆,去领结婚证的,奈何一大早被褚厌拉起来,根本没有时间精心打扮,直接素面朝天的状态。
不过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做那套多余的功夫,因为领证的速度相当快。
整个流程走完,也就十来分钟的事。
轻轻松松的,给他们这一路的坎坷曲折,定论盖章。
让他们从伪姐弟,到恋人关系,最后变成现在的合法夫妻关系。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还是让人很不适应。
以至于柯黛回到车里,手上拿着两个小本本,人还是懵的。
满脑子都盘旋着一个事实。
她跟褚厌…领证了。
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不等她回过神,身子突然一轻。
褚厌将她抱到了腿上,在她唇上狠狠亲一口,“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柯黛跟他额头相抵,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眸底泛起涟漪,“对哎,你好像从来没告诉过我,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我主意的?”
她之前也问过这个问题,他当时回答的模棱两可,说记不清了。
如今…
男人眼里填满她的倒影,“如果实话告诉你,你会不会怪我早熟?”
早熟?!!
见他连这个词都用出来了,柯黛着实一惊,“不是吧你,成年之前??”
只有在18岁之前,或者年纪更小的时候,才能用早熟这个形容词。
“先不说这个。”他用鼻尖蹭了下她的,“你该改口了吧?”
两个小本本还在旁边搁着。
柯黛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很没出息的红了脸,“你先改。”
这还不简单,褚厌覆在她耳畔,气息撩人的叫出两个字:“老婆。”
这不是他第一次叫了。
调情这块儿,他做的得心应手,在床上经常变着法儿的逗弄她,一会儿喊姐姐,一会儿叫名字,情到浓处时,也会偶尔叫她老婆。
技术高超,把人撩拨的心尖发颤。
柯黛没他脸皮厚,但事到如今也不再矫情,同样贴到他耳边,呵气如兰的唤他,“老公。”
叫的他骨头都酥了,伸手扣住她后颈,用力吻住她。
车里的气温渐渐攀升。
……
久违的京城。
疗养院环境安逸,独立的病房内,男人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一瞬不瞬看着窗外,脸色呈病态的白,没有丝毫表情。
他整个人弥漫着极致的落寞,阴郁,导致周围的空气都受到影响,变的无比压抑。
直到房门打开,秘书来到他身后,“晁先生。”
跟在晁谨谦身边多年,秘书一直称呼他为晁总,但自从晁家倒台后,他受伤住进疗养院,就再也不让旁人唤他晁总了。
就连秘书改口叫他大少爷,也遭到拒绝,最后只能称呼晁先生。
坐在窗前的男人,并没有因为多一个人到来,而表现出任何反应。
秘书继续说:“警方在调查孟家死因的过程中,k国总统介入了,风向逆转,单凭这一点,恐怕掰不倒褚厌。”
“……”
病房一片死寂。
好半晌,窗前的男人嘶哑着嗓音开口:“我知道。”
得到回应,秘书提出建议:“如果您这个时候,向国际司法局提供褚厌残害晁家的证据,助警方一臂之力,说不定能有用。”
阳光照在晁谨谦脸上,他眼里古井无波,静的如同一汪死水,“没用,除了柯黛,任何方式对那个男人,都起不到实质性的伤害。”
这话在秘书听来,意思就是想掰倒褚厌,还是得从柯黛下手。
“可是孟小姐临死之前,也自以为抓住了褚厌的软肋,在南镜洲跟他周旋了这么久,结果非但没掰倒他,还把整个孟家赔了进去,您看这……”
孟纯对柯黛下蛊的事,晁谨谦略有耳闻。
他淡淡陈述:“孟纯很聪明,有手段,有心机,但她之所以失败,有两个很大的原因。”
秘书没接话,洗耳恭听。
“她错就错在,对褚厌动心,妄想得到他,拥有他,一旦有了这种念头,她的结局可想而知。”
晁谨谦的语气无波无澜,“还有一点,她考虑的不够周到,褚厌的确很在乎柯黛,孟纯找到了他的软肋,却用错了方式。”
秘书似懂非懂,“您的意思是,孟小姐不该用下蛊的法子,对付柯小姐?”
晁谨谦看着外面掉落的树叶,“她这个法子,只是为了得到褚厌,根本掰不倒他,反而弄巧成拙,给了褚厌一个向柯黛表忠心的机会,让他们的感情更深。”
共患难,坚定不移。
所以说孟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