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客人后,叶竹将饭菜盛好,朝还在算账的拾哥儿道,“掌柜的,来吃饭吧!”
拾哥儿点点头,“好!”
看沈宇珩和木竹不在便问了句,“嗯?他们人呢?”
叶竹指了指后院,“东家跟木哥在后院不知道聊什么呢。”
正说着两人一前一后掀开帘子走到大堂,沈宇珩早就饿了,“吃饭!吃饭!”
几人坐下,拾哥儿好奇问,“是店里有什么事要木竹做吗?”
沈宇珩朝对方眨眨眼,故作深沉道,“秘密!”
叶竹听闻,在桌子底下拍拍木竹,“你跟东家有秘密了?”
木竹淡淡笑了下,“回去跟你说。”
拾哥儿一听不满的瞪着沈宇珩,“只有我不能知道吗?”
沈宇珩逗他,“对!”
拾哥儿哼了一声,也没真生气,知道等时机一过,他会告诉自己的。
“好啦!来吃肉!”沈宇珩哄着给人夹菜。
木竹有样学样,也给叶竹夹。先前还仿着东家,叫自己阿竹,别别扭扭好半晌都没好意思叫出来。
两人互通心意后,木竹就不似先前那一板一眼,变着法的对叶竹好,想跟对方亲近,如寻常夫夫那样。
木竹从小到大,心里只存着两件事,一件是读书,一件是叶竹。
很多事他只顾闷着头去做,有些傻气木讷,活像个僵木头,嘴笨反应还慢,有的时候叶竹言语戏弄几句,他还听不出来,一点情调都不懂。
叶竹每每遇此,都骂他读书读傻了,但自己还是喜欢他笨的要命的模样。除了面对他,在其余的事情上,木竹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游刃有余。
只有对自己,木竹才会不那么聪明,笨拙木讷的可爱。
“怎么?木哥只给我夹,不亲自喂我吃吗?”叶竹生性大胆,不受拘束,寻常礼教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再者早就跟沈宇珩和拾哥儿混熟了,哪里还怕他们瞧见。
“要,喂吗?”木竹显然有些脸红不自在。
叶竹饶有兴致的点头,“对!要喂!不然我会生气的!”
其余两人左看右瞄,闷声看戏。
木竹无法,拒绝不了叶竹的任何请求,一手夹起菜,一手就着,喂给叶竹。
“好吃!谢谢木哥!”
叶竹嚼着菜心满意足。
拾哥儿起初听到沈宇珩说木竹是汉子时,还有些吃惊。之后又想起木竹日常对叶竹的关心照顾,顿时恍然大悟。
眼见两人关系越发好,拾哥儿也替他们开心。知道对方感激不肯改口唤名,虽然嘴上还是客气叫着东家掌柜,但四人早就像朋友般玩笑打闹了。
拾哥儿正想着,眼前也伸了一筷子,“吃!”
“你也跟着胡闹!”嗔怪的瞥了一眼沈宇珩。
犹豫了会儿正想吃下,沈宇珩又收回筷子,“哎呀,阿拾不想吃,那就算了吧!”说完自己就吃掉了。
拾哥儿没好气的在桌下踢了对方一脚。
几人正闹着,何员外领着小厮进来,边走边道,“哟!我来的正好啊,沈兄不介意多做几个菜吧!”
“何员外赏脸,哪敢介意!快坐!”沈宇珩起身将人迎下。
拾哥儿他们也吃饱了,知道两人有事要谈,就起身,“我去炒菜!”
何平拦住人,笑道“我开玩笑的,吃过了,你们都坐,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回避。”
几人这才坐下。
何平余光扫了眼木竹和叶竹,而后不露痕迹的看向沈宇珩,“我这次从京城回来,是有好事儿找沈兄。”
沈宇珩拿着茶壶给对方倒了杯水,“哦?什么好事?”
何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京中的贵人知道我身边有你这位能人,想着拓宽生意,让你教教底下的人做释文。”
“光这两种释文,以后各路港口大半的生意就都好做了!”
“怎么?教你手下的人还不够?真让我开班做教书先生?”沈宇珩打趣
“嗐!还不是那些人脑子笨,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哪儿能完全学会。”
沈宇珩明白,这是上头的人发力,想占全国的港口市场了,若何平上面的人是当官的,只怕能凭着这生意一飞冲天。
这背后的人,不简单啊。
沈宇珩也不墨迹,开门见山,“所以,何员外打算给我多少啊?”
何平一听知道对方这是松口了,忙答,“任君开口,上不封顶!”
“哈哈哈,爽快!”
何平凑过去问“沈兄这是答应了?”
“呃我想再考虑一下。”
坦白说,沈宇珩不太想跟京中的人打交道,一不小心挡了哪家官员的道儿,岂不是小命都要没了。他只想安安分分挣点钱,有机会了去京城溜达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