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妺见状也不多做停留,只想趁着混乱,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还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身受重伤,不宜再调动灵力。
一睁眼便是成了囚奴,还是个即将被人送去当军妓的公主。
看来这个身体的主人之前做了太多的恶事……
熙妺还没走两步,立马又有一群人围了上来,这群人的实力明显和那群侍卫不大一样。
他们大多身着统一的黑色衣服,脸上戴着奇怪的面具,看不清面容。
这些人浑身上下散发着肃杀之气,他们并不多言,蜂拥而至,一股势必杀掉熙妺的架势。
熙妺自知现在以一敌多的情况,显然是没有胜算的,若是她巅峰实力,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
熙妺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绪,垂着在身侧的右手灵巧转动。
那群侍卫掉在地上的那些长枪突然好像有了灵性,受到了命令一般,全部飞起来悬于熙妺身旁。
显然,他们没有见过这么奇异的场景,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即使他们带着面具也能感到他们的疑惑,但毕竟是训练有素的,他们看熙妺的眼神犹如蛇蝎。
“杀。”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声。
在黑衣人的命令下,那群黑衣人立马提剑冲了上来。
在他们进攻后,那些长枪神奇地直直对上,于是每个黑衣人对上一把长枪,打得不可开交。
熙妺重重喘着气,双手结印,于她脚底出现一个金色的法阵,光芒愈加强烈。
她有些撑不住了,好在法阵已经完成,熙妺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霎时间金色的光芒四射。
为首的黑衣人感觉不对劲,他提剑冲了过来,想要一剑刺死熙妺。
但就在那时光芒万丈,光波一下子打在那黑衣人身上,只见他狠狠撞到茶楼的二楼上去。
他猛地吐了一口血,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光芒散去后,熙妺也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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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暖黄的月光照在田间,照亮了田间的小路,也照在了地上的那抹身影上,给她的身上添了一层金光。
凉风拂过,带来一股凉意,轻轻带过绿植,轻轻将草木的气息带进熙妺的鼻腔。
荒野田间,一个毫无抵抗之力、全身血迹斑斑的女子就那么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季聿恒聪慧过人,不及弱冠之年便是秀才,饶是其启蒙之师庄秀才也自愧不如,他更是打算在今年的秋天下场试水。
于是,庄秀才便将其推荐到曾经学习的云鹭书院求学。
原本在城里的云鹭书院潜心向学,但学院难得放两个月的长假,家中又只有一个奶奶和一个妹妹。
久未见家人,平常又因为归家路途遥远而不得轻易回家,索性就着这日放了个长假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家。
谁知半道上雇佣的螺车坏了,在强烈的思家之心的驱使下,他利落地算清车钱,便徒步走了回来。
路途遥远,又是步行,很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一步不停地就着月光沿着熟悉的路向家赶去。
就在要拐角的小道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法阵,光芒由弱到强,再到弱,最后直至完全消失。
接着小道中间赫然出现了个女子,就那么躺在地上,也不见起来。
这条小道是他归家的必经之路,没有其他的路了,他出于本能躲在了离那个女子三米远的绿植后面观察,直到法阵消散他都不曾出来。
他只是一个书生,况且这世间还没有此等现象出现过,可以说他是不信怪力乱神之说的,虽然话本上有那么一些关于怪神之说的记载。
可是如今亲身经历了一番才知这一幕有多么惊世骇俗,他吞咽了一下,喉结随之一滚。
怪力乱神之说难道真的存在?
这个女子莫不是……鬼怪?
往常走了那么多次夜路,都不曾见过这种情况,他有些害怕,虽然他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季聿恒等了许久,也不见地上那抹身影起来,他抬眼望过去,剑眉皱了皱。
那个女子好像受伤了,他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救……
万一……
哎呀!没有万一!
好的坏的他都想了一遍,终于他敲定了主意,还是救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算积功德。
季聿恒寻了一根细小的树枝,他压抑心底害怕的心绪。
一步一步艰难地挪了过去,拿起手中的树枝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地上的人儿。
嗯?没反应?
看来是真的晕过去了。
“得罪了,姑娘。”季聿恒道了一句,将树枝往旁一丢,俯身摸到了熙妺的手臂,将熙妺背了起来。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季聿恒并未来得及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