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记恨自己,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父亲的。
丁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她也曾渴望父爱,赵国平除了糊涂懦弱,似乎也是疼爱自己的。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儿,便无法完全将自己代入进去,这份父爱似乎与自己无关。
“我的事你不用管,我能处理好。没有人能欺负我。”丁絮静静都说着,不带一丝情感。
赵国平张张嘴,什么也没说。拿着单据出了病房,才刚升起的喜悦又熄灭了。
他还记得她刚出生时白嫩嫩的样子,是他亲手剪的脐带,也是他给她清洗的。
是他一勺一勺的米汤给她喂大,偶尔还能讨点牛奶回来,煮沸了给她喝。喝饱了就睡觉,一点都不闹腾。
第二年油菜花开得正灿烂的时候,她坐在田埂间第一次叫了他爸爸。
她也曾静悄悄地自己摸着墙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厨房,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萝卜干。
她总是粘着他,发现他要出门就会伸手说抱抱。她咯咯的笑声,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那些日子都远去回不来了,那个粘人爱笑的小娃娃如今和自己生分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