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今天是不去做饼干了?”看着赵姝芳又在大刀阔斧的咚咚咚剁着肉,祝栀禾颇有种恍如隔世般感觉。
毕竟好一顿时间都没见赵姝芳如此大的动作,这菜刀与案板间的的声音和她那挥臂的幅度,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的在剁肉吧。所以难不成是又出现了什么她不知道是事发生?
“可是又有什么烦心事了,愿不愿意跟我说说。”祝栀禾小心走到了赵姝芳左手边轻声问着。
“没事,就是家里的存货酱快没了。”赵姝芳冷着一张脸明显不愿多谈什么,只道:“所以以防万一,还是再多做点酱吧。”
因为这有酱炒菜和没酱炒菜差别也是不小的。曾经时候祝阿娘炒个菜还得各种调味放这放那,但现在有了赵姝芳出手的各种酱后,只要炒菜时候往里面撒下一勺进去。
那简直无论是增香还是增鲜,都属一顶一的好用。
毕竟赵姝芳做的酱料讲粗话来说——是拌鞋底子都好吃。
所以每次用出去的下货量也是肉眼可见。也就是祝阿娘最近的心思没怎么放在照顾酒楼,而是更放在了甜点铺子上。
不然的话库房那点存货只怕早就不够用了。
“都用光了?”站在一旁刚想帮忙拿木碗装肉末的祝栀禾一听这话,当即扭过头不可思议道:“不会吧,我记得不是应该还有不少吗?”
“所以嫂子你今天是不是没去送言哥儿上学。”听着祝栀禾的诧异之语,赵姝芳不免冷哼了一声反问起来。
“……是言哥儿把那些酱都拿走了?”几乎是不用琢磨,祝栀禾便明白了赵姝芳说这话意思。
怪不得今天这小子说什么都不肯让她陪着去书院呢。一会儿说什么店里太忙不忍心再走她一个,一会儿又开口说自己是大孩子了,从家里到书院的路闭着眼睛都能走了。故若这种情况还叫父母陪着送他,那还怪不好意思的。
总之中心思想就一个,我自己去就行,家长别来。
言哥儿自己都如此说了,那祝栀禾还能再有什么意见。更何况也确实是如同言哥儿说的那般,今天早上时候的甜点铺子确实非常忙。哪怕多了赵阿爹跟柳阿娘两个新帮手,也是杯水车薪一般。
眼下祝栀禾能抽出空来看看赵姝芳,完全是因为最忙的那阵子过去了,这才可以闲下来片刻。
“那真是对不住了啊芳芳。”看着赵姝芳的冷脸,再想到言哥儿的异样。故下意识的祝栀禾便以为,赵姝芳的生气是因为言哥儿今日的不问自取行为。
“嫂子你也别这么说。”咚咚咚的剁了半天肉,总算是把她心里那股子郁气都剁出去了不少。故赵姝芳深吸口气,脸上总算是能稍稍挂上几分笑意道:“我刚刚只是……其实跟言哥儿也没多大没关系。”
“你可千万别回头再因为我而莫名迁怒言哥儿,毕竟他其实一早就跟我说了想要酱料这事。而且过程中还特别可爱的想要拿自己压岁钱来买仓库里那些酱呢。”
听到赵姝芳的这个发言,祝栀禾这才略微松了口气。毕竟不问便自取这种行为,往大了说也是很严重过错。
不问自取即为偷,哪怕是亲戚间也该有最基本的界限和容忍度。
故刚刚有一瞬间,祝栀禾真的是连言哥儿回家后该怎么揍他屁股都想好了。
“那刚刚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再度带着些许小心翼翼以及试探,祝栀禾偏起头颅不确定问道。
“唉,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也不好受。有个人能愿意充当心灵垃圾桶,听她一吐为快自然是求之不得。
毕竟赵姝芳刚刚之所以剁肉的声音如此之大,不也是抱着些许隐秘心理,希望能主动把祝栀禾给吸引过来,听听现在她这边情况帮她分析分析么。
故就听赵姝芳一点点从福字到饼干,再到现在的酱料事件,全然阐述了一遍后叹气道:“所以嫂子你能懂我现在的内心纠结么!”
“我其实真不想跟那谢延卿有什么纠葛了,但偏偏的……”福字事件无法避开就算了,怎么后续还能依旧跟他扯上关系?
毕竟看看今早言哥儿那充满星星眼的目光,还有期盼的眼神!这让赵姝芳如何讲的出来说出口,告诉言哥儿我跟你谢师兄有挺大仇的,所以你最好也离他远点。
老人言——冤家宜解不宜结。从言哥儿的态度来分析,要么是谢延卿那边尚且不知道言哥儿与她的亲戚关系。要么则是,谢延卿选择了祸不及家人。
言哥儿毕竟还是个孩子,在当日更是出现都没出现过。所以人家自是不惜的跟一个五岁小孩多较劲。
“所以嫂子你说,我不会为了某天还会跟谢延卿再见面吧?”那,那如果出现这种画面的话,她这些日子的努力岂不是颇有种白费一半的感觉?
毕竟眼下的赵姝芳之所以如此努力拼命,不就是希望能快人一步带着全家搬到新地方,彻底躲开谢延卿走远点么。
甚至说当日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