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这心里头,苦,苦啊!”饶是祝栀禾把烈酒全换成了最小盅,剩下再添的酒全员换成了米酒。可也架不住数量横扫质量,赵阿爹终究还是喝的舌头大了起来。
“你说,你说他们俩既然有这么的大的主意,那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人喝多了之后,各种千奇百怪的姿态都有。而赵阿爹就属于那种话多到根本控制不过来。
尤其是那时在餐桌上听到赵姝芳和赵舒翰之所以会突然变得这么拼的原因,是因为担心未来有朝一日谢延卿罗安乐会报复他们,所以才要提前做准备。赵阿爹那握酒杯的手,终归是再也控制不住了下去。
“我还没老呢!”说话间,赵阿爹又是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米酒,随机一饮而尽道:“我,我还能帮的上忙……有什么事情何必瞒着我,难不成是怕我这老东西给他们这群毛头小子们坏事?”
“你爹他喝多了。”眼见着赵阿爹越说越离谱,柳阿娘终于是忍不住,晕晕乎乎起身道:“走,你喝多了。跟我回屋里睡觉去,别在这块发酒疯。”虽说她也喝了不少。但喝归喝,就算是喝的再多她也只会犯困不会闹事。
“谁喝多了,去去。”越是酒醉的人反而愈发是不会承认自己在醉。故赵阿爹此刻也硬气了起来,梗着脖子道:“你个女人家家的,能懂我们男人的心思吗?”
“去,自己喝你们自己的酒就行了。别来,别来烦我。”
这也就是喝醉酒后的赵阿爹敢说这话。不然平时时候,别说完全讲出这种话一句了,就是蹦字让念,恐怕赵阿爹都不敢说出口。
在场的三个中年人里,祝阿娘早就已经是趴在桌上睡的不省人事。柳阿娘则刚晕晕乎乎爬起来,甚至手脚都还仿佛软着。故别看嘴上说着要让赵阿爹别喝了,但就从她本身自己状态来看,属于是大哥莫劝二哥,都是一样的醉着呢。
所以这个时候,也就到了这群所谓的毛头小子,年轻人登场时候了。
毕竟总得有人为此收拾烂摊子不是。虎子身为小孩能见到成年人如此发酒疯的时候到底不多,故眼下早就躲到了一角,偷摸注视着这里一切。既好奇想继续看,但又怕殃及自身。
“娘,让我来吧。”终于的,还是赵舒翰这个长子率先坐不住,拍了拍双颊起身道:“我背我爹去客房里睡觉就行了。您先跟这再多坐会儿歇歇,多醒醒酒。”
有人主动挑开了这个头,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的多了。最近一直老实盘在家里尚未构思好接下来要去哪玩的祝老大跟着站起身,招手说着:“翰哥你一个人能行吗?来来来,我帮着搭把手跟你一块扶老爷子吧。”
真不知道这酒有什么好喝的。反正他的话,只尝了一口便立刻摇头表示拒绝了起来。
不仅辣舌头,而且还有点上脑上鼻子。总之酒这东西大概真的是挑人,对于别人或许是蜜糖,但对于祝老大而言绝对就是辣糖。不好喝还呛嗓子。
“不用。”赵舒翰甩甩头表示拒绝。作为眼下在场唯一能陪着赵阿爹喝酒的男性,故赵舒翰也是没少喝酒。直到现在他脑子还有点犯晕呢,“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自己一个人的话,还能走的更稳当些。让你跟着帮忙……算了,还是我来吧。”
说着赵舒翰还看了眼祝老大的肱二头肌位置,再接着比对了下自己,似乎是确认刚刚的判断有无失误。
祝老大:“……我真是替赵阿爹谢谢你了。”这种为他好,有的时候其实也不必全然说出口的。
“不行,你们不能走!”蓦的,柳阿娘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刚扶起赵阿爹准备走的赵舒翰大声说着。
眼下祝栀禾以及赵姝芳都在后院后厨忙着收拾这场酒宴所遗留下来的烂摊子。毕竟碗筷总得刷,那些锅碗瓢盆灶台总得有人收拾吧。
所以也就没法时刻留意到前厅都发生了什么。但终究……那群人闹不出什么大乱子吧?
尚且跟刷碗刷盘奋斗的赵姝芳忍不住想着。毕竟她们走之前,喝多了的也都基本趴桌子睡着了。不然她们哪敢放手放心离开。
以及就算万万一的不济,祝老大不是没喝酒也没离开桌子么。实在不行搬救兵总会吧。
“你不可以走,你得把话讲清楚了才能离开。”摇晃着走上前,柳阿娘指向赵阿爹鼻尖道:“什么叫女人不懂你们男人的心思?你,你给我解释清楚了。”
柳阿娘这话一出,当即是给原本也趴着睡觉的祝大娘子惊醒了起来。
揉揉眼睛,看看眼前画面。接着再揉揉眼睛,这是又怎么了?莫非她是酒还没醒吗?
“什么,嗝!什么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大约也是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所以纵使是晕酒状态下,赵阿爹依旧是适时表现出了该认怂就认怂,该逃避就要逃避心理。
一把揽住赵舒翰脖子,努力做出一副无所谓表情道:“哎呀,我跟你说不清楚!翰哥儿,扶,扶我回去歇着吧,我要睡觉了。”
“你,你别走!”清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