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你们俩给我了一个这么大惊喜呗?”赵阿爹面无表情说着。
“那倒不至于。”赵姝芳闻言又摆了摆手示意起来:“我的意思就是说,总之我跟我哥既然已经在这条道上下定决心走下去了。那不管别人反对与否,反正我们自己是肯定要坚持的。”
“所以既然怎么着也都是这样个结果,爹你又何必还苦着一张脸呢对不对。多笑笑,咱们这么久没见没了,那不得彼此都开开心心的才好?总不至于说见着面的第一天,你就还要揍我吧。”
赵姝芳硬辨起来的口才和歪理那是一点不比之前差。故这番话给赵阿爹听的,脸色顿时是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简直好不热闹。
“柳姐姐,还有赵大哥你们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未等赵阿爹脸上的调色盘迹象有所缓和,祝阿娘那头便迈起风风火火的步伐带笑走至了众人面前说着:“害的我都来不及提前一天多准备准备点什么。唉,刚刚实在是太忙腾不开手,所以没来得及第一时间出去。对了,大家伙都站在这干嘛?”
“莫不是等着开饭?”祝阿娘恍若没留意到赵阿爹那臭脸色一般,几步上去拉过柳阿娘道:“走走走,先去前厅待着的。跟这等着,烤炉边上多热啊。”
“甜点铺子我也都刚刚给暂时关门了,咱们姐俩到时候可以有时间好好多聊聊。对了闺女,我都有点忘了你爹之前那瓶老酒给藏哪了。你回头翻翻,找出来之后拿过来。”
“我跟柳姐也这么久没见着面了,咱俩今天指定得好好喝喝多聊聊。”虽说柳阿娘在力道这方面也不似外表看上去那般完全柔柔弱弱。可到底人,是不能比较的。
就柳阿娘的那点力道若是跟祝阿娘来对比的话,完全就不是一个等级。
故看看另一边不知作何表情的赵阿爹,再看看笑脸盈盈的祝阿娘……反正他们县城里也不是没房子住,本就打算借着这机会多住几天歇歇。
所以就,确实没跟好闺蜜多聊聊了。
“哎呀这就对了嘛。”眼见祝阿娘并不挣扎和抗拒跟自己走出来后,祝阿娘这才松开了自己刚刚紧握的那只手,舒心松气道:“他们父女之间的关键就让父女单独去解决好了。有时候咱们总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而掺和在其中,其实才恰恰让他们没法敞开心扉聊。”
“我明白你的意思。”大约是不用面对孩子和丈夫后,妻子和母亲这两个职责终于能慢慢的从柳阿娘身上卸了下去。故叹着气,柳阿娘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明明仿佛昨天这两兄妹还都是一团奶呼呼的样子。
“孩子总要成长的。”都是差不多同龄当妈的人,祝阿娘当然也能懂这些说不出的感慨。故只道:“你也无需想太多。不是你们的疏忽,而是……孩子们不本就每天都在变化么。”
“其中又以赵姝芳那丫头最近的变化最大!别说你感到心里不踏实了,就连我。最近一直跟芳丫头看着她的人,有时候都忍不住感慨惊呼呢。”
“一会儿我去炒俩菜,咱们姐俩喝着点小酒吃着肉。你有什么好奇想问的问题,问我就行了。”
但前厅两姐妹聊体己话聊的正欢,可就苦了还在后院待着的赵阿爹了。
毕竟,酒?还是老酒?!什么老酒,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故现在再看,赵阿爹的一张脸不能说瞬间恢复吧,至少也是心思完全不在赵姝芳那头了。眼神纠结的看向祝栀禾,似要确认她脚步究竟往哪边走。
“咳。”祝栀禾不免强忍下笑意,清了清嗓说着:“放心吧阿爹。家里的酒有好多,肯定少不了给您那份。这样您先去前厅帮我把门那什么的带上,下午酒楼也歇业半天。”
“到时候您们就敞开了聊,敞开了吃喝。酒不够我去给你们再现买都来得及。”
“真不愧是我的好闺女。”赵阿爹又是一拍脑门,笑的哈哈放肆。等了半天等什么呢,不就是想要这句话。
“不过嫂子,咱这还真有老酒?”赵姝芳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道:“怎么我不清楚这事啊。”
毕竟什么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前十几年的时候,据说就算酿酒也都是不让卖出去的。因为粮食问题还没解决彻底,前朝留下的烂摊子很大。
故像酿酒,这种大费粮食的东西怎么可能允许商人们私下酿造贩卖。被抓住了都是能判罪的。
但好在之后外出的船队带回来了譬如土豆和红薯这种高种植作物。粮食问题得到了有效缓解,人口的问题也因为停战而得以养精蓄锐。
所以在酒的问题上,前两个问题得到了解决,它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正所谓过分压抑后的后果就是过度反弹。好不容易禁酒令消了,酒这一产业可以说瞬间跟坐高速了般窜起来。
曾经那些只敢在暗地里销售的东西,现在总算能正大光明售卖。故一时间市场上卖什么酒的都有,各种营销手段那也是五花八门。
有人说我家这是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