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是慢了一步啊。”走出厨房,看着已经在对着臭豆腐大快朵颐的赵阿爹,祝栀禾不由哀怨般叹了口气道:“看来我的菜是白弄了哦。”
“没有没有,禾丫头怎么会呢!”眼见祝栀禾这样,赵阿爹一下心慌了起来。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祝栀禾这么个从小看着长大且眼下还成了他儿媳妇的姑娘,又怎么能不算是亲闺女。
“我这就是垫个肚子而已,这点吃食才哪到哪?”忙乱下,赵阿爹甚至把手上捏着的那串没吃完臭豆腐给背到了身后去。似乎试图想用这种方式来消灭罪证。
“哎呀,我就是开个玩笑嘛。”眼看似乎有要玩笑过火的架势,祝栀禾也顿时也不装哀怨了。摆了摆手哂笑道:“阿爹也喜欢芳丫头做的这臭豆腐是不是?闻着臭吃着香,吃着吃着就能吃上瘾。”
“是啊。”危机解除,赵阿爹松了口气这才把背后的双手重新拿了出来,“可惜就是眼下没有酒来做配。”要么怎么说还得是闺女贴心。
吃第一口时候就告诉了他这东西的搭档是什么。但无奈,闺女是闺女,媳妇是媳妇。
媳妇说不能白日喝酒,那就不能喝。只能忍到晚上。
但关键他都多大了,又不是那些毛头小伙子。难不成还能做出在别人家喝醉大闹的举动吗?真是笑话,无端的担心!
“不过说起来,赵舒翰那小子呢?”直到了这时,赵阿爹才仿佛发现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转了转四周道:“我们都回来这么久了,那小子竟然还没出来冒个头?”而且刚刚在店内好像也看到他。
“翰哥儿有自己的事,你别想着去烦他。”柳阿娘毕竟是做了多年的主妇,做过的饭菜次数更是数不胜数。故别看她眼下是第一次接触这烤炉跟饼干,但甚至不需要赵姝芳多教什么,对于火候的把握便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会了般。
眼下赵姝芳还留有一些剩下的工作没来及处理完,那自然当妈的柳阿娘便主动承担起了盯着烤炉看火候的这么个活。
掀开烤炉的炉门,又一盘烤到刚刚好的奶白色饼干出了炉。
“来尝尝我这手艺怎么样。”带着高兴与欢欣的情绪,柳阿娘招呼起虎子跟祝栀禾道:“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处理这个,万一帮了倒忙可就不好。”
“怎么会!”虎子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最爱吃甜食的时候。故别看已经一连吃了好几天各式各样甜点,但他依旧不觉得厌烦。甚至等不到饼干彻底冷却晾凉,呼着气便小心拿起一块饼干道:“阿娘您真是第一次用这个烤炉吗?”
“看着可真不像啊。”毕竟当初赵姝芳第一次用的时候,那烤出来的东西不能说不忍直视吧,至少也是……苦涩味十足。
“我先不吃了,再留出点肚子等着一会儿吃禾丫头的手艺。”纠结的再看了一眼托盘,赵阿爹扭过头道:“不过刚刚媳妇你说的那个,翰哥儿他怎么了?他也有什么其他事要忙了?”
讲真赵阿爹都有点感觉危机了。毕竟,一切都好像在他心里没过去多久似的?
“翰哥儿这个点在读书。”说罢,柳阿娘便毫不留情的白了赵阿爹一眼。
闺女很重要,但儿子也不能忽略。故早在赵阿爹自己跟虎子那大吃大喝时,柳阿娘便凑到了赵姝芳身边,恨不得逐帧逐句打听他们兄妹俩最近过得如何。可有什么生活不方便之处?最近都在忙活些什么?
赵姝芳也没瞒着,索性柳阿娘问什么她便答什么。先是把她自己目前以及关于未来的宏大理想阐述了一遍,再接着又交代出了赵舒翰以后的计划。
总之,曾经懒懒散散咸鱼度日的他们兄妹,已经是过去式不存在了!
全新的他们,是要朝着京城,朝着大官和发大财方向努力奋进以及进步的!
“咳咳,咳咳咳!你说啥?”一个没忍住,臭豆腐的卤料汁差点顺着食管呛到了气管去。但忍着发痒的鼻子和镇痛的喉咙,赵阿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道:“赵舒翰他打算要重新念书考科举了?!”他一定是幻听了对吧。
“你没听错。”斜瞥了眼赵阿爹那惊吓到合不拢下巴的模样后,柳阿娘冷脸道:“芳丫头说她要朝着当大商人大富婆的目标前进,然后翰哥儿说他要朝着当大官儿的方向发展。”
“完了完了……”伴随着不断呢喃,那尚且串着臭豆腐的竹签,就这么随着赵阿爹不断拍脑袋瓜的动作,直接坠落在了地上。但眼下的赵阿爹甚至来不及惋惜和心疼食物,就听他闭眼道:“我就说我今天早上的感觉肯定没错!”出门时候的那眼皮也没白跳。
毕竟每次赵舒翰或者赵姝芳要闹出点什么大事出来时,赵阿爹便仿佛心有灵犀有预兆般,会出现心慌甚至眼皮跳这些类似征兆。
想想之前赵姝芳大闹婚礼那天,其实出门前赵阿爹便感觉出自己身上有哪不对劲了。
但左思右想后又实在没想出来会能有什么出现疏漏的地方。故索性没把这桩事搁心上,照样当天该干嘛就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