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段漫长且寂静的时光宛如被定格住一般,仿佛永远不会结束。
终于,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之中,一名将军身体微微颤抖着,艰难地开口说话,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他的举动如此突然和不协调,与周围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在这个极度压抑的环境下,哪怕是最轻微的声音也像是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划破了空气中的凝滞。
他的双腿似乎承受着无法想象的重压,使得他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好不容易才勉强站直身子。
就在他站立起来的一刹那,全场所有人的视线立刻集中到他身上,那些目光中交织着种种复杂情绪:有困惑不解,有期许盼望,更有深深的恐惧。
众人心中暗自思忖,不明白这位将军为何要违背常理,竟敢挑战冒顿刻意营造出的无言权威。
在这紧张得几乎凝固的气氛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显得至关重要,举手投足之间皆隐藏着深意。
那位将军自然能感觉到四周同伴们投注过来的目光,但真正令他心惊胆战的,还是来自冒顿那冷若冰霜、锐如利刃的犀利眼神。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举动已经触动了冒顿的底线,挑战了他的威严。
在那暴虐的目光下,将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的喉咙干涩,难以发声,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站在那里,尽管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告诫他危险的存在。
他咽了咽口水,试图缓解那紧绷到极点的咽喉,同时额头上不由自主地渗出了冷汗。
冷汗沿着他的太阳穴滑落,每一滴都像是时间凝固的见证。
他知道,这一刻的选择,可能会决定他的生死。
“冒顿将军,我有一些看法,想要说一下,如果不合你的心意,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次。”
那位将军缓缓开口,脸上带着浓浓的惧意。
“很好!总算是有个人敢站出来说话了。没问题,你比这些怂货要好很多,如果你等会儿说的不对的话,我饶你一命!”
冒顿的目光如同寒冬中的利剑,刺穿了将军的勇气,挑战着他的权威。然而,面对这位颤抖着站立的将军,冒顿的反应出人意料。
他薄唇轻启,不怒反笑,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这笑容没有达到眼底,却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升起更加强烈的不安。
他的笑,并非出自喜悦,而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一种对无知者的挑战。
从外表看,冒顿依旧是那位冷静而沉着的统帅,没有一丝怒气的迹象。
但正是这种平静,这种不为所动的态度,反而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在场的人心里明白,冒顿的怒火并非以咆哮或怒吼的形式展现,他的真正愤怒是冰冷而致命的。
他的笑声中隐藏着的不仅是对将军的不屑,更有着对所有人绝对控制的自信。
这一刻,他们感到比刚刚还要害怕,因为他们知道,冒顿的怒火可能随时会以最残忍的方式降临。
将军站在那里,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甲,他能感觉到周围同伴的恐惧,也能感觉到冒顿那深不见底的冷酷。
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可能会引发灾难性的后果,但在冒顿那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的笑容下,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将军,属下觉得此事有蹊跷啊。”强行压抑住内心不断翻涌的恐惧后,那位将军终于鼓起勇气把心中的疑虑一吐为快。
他话音刚落,全场哗然,原本围坐在一起商议军情的诸位将领纷纷将目光投向他,开始认真思索起他刚才所言。
“哦?接着往下说!”见此情形,匈奴单于冒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即高声喊道,似乎对这位将军接下来要说的话充满期待。
得到冒顿的鼓励,那名将军如蒙大赦般长舒一口气,心情愈发激动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正欲再次开口时,却又突然犹豫起来——毕竟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是相当敏感,如果稍有不慎激怒了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冒顿,恐怕自己小命难保……
然而时间紧迫由不得他多想,在冒顿略带威胁的眼神注视下,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将军,通过前两轮的攻城战您也能看出来,咱们面前的这座城防坚固、易守难攻,根本不像之前那两名斥侯回报的那般不堪一击,只要稍加冲击便可轻松拿下。”
“依属下之见,这二人极有可能是乾国人乔装打扮的细作,其目的正是要诱骗咱们分兵……”
“不然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话,那按照正常来说,我们伟大的匈奴士兵们现在早就已经快冲到乾国的国都了。”
将军的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想要将那无尽的恐惧压下去,但最终还是战胜了它。
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却异常坚定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