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她睁开朦胧的睡眼朝外面看去,就见北宫攸一身火气地冲到了她的榻前。
嗯?
她还没去找他,他怎么来了?
北宫攸看着林妙音睡眼惺忪的模样恨不得将她的床榻掀翻,“林妙音,你又对韵儿做了什么?”
韵儿都快被她折磨死了,她却在这里呼呼大睡。
“我做了什么?”
林妙音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大脑还在宕机中,下意识问出了声。
“你少装蒜!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北宫攸一把将人从榻上拽了起来,“起来!你昨日趁着本王不在,到底对韵儿做了什么?”
若是她什么都没做,韵儿怎会病得起不来身?
林妙音的手腕被男人抓得生疼,她皱着眉狠狠将人甩开。
谁知这一甩,直接将身上的寝衣扯破了。
她圆润的肩头大喇喇地露了出来,直直地映入了男人的眼底。
北宫攸猝不及防地红了脸。
“啪!”林妙音直接甩过去一巴掌,“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北宫攸正要动怒,听到这句话吼道:“本王没看。”
“没看你脸红什么?”
北宫攸:“……”
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直到脸颊上火辣辣地烫起来,他才想起来林妙音刚刚又打了他。
他顿时震怒地朝对面的女子看了过去。
谁知一对上那张白嫩的脸颊,他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片雪白,烫的他的脸更红了。
他陡然握了握拳。
该死,他怎么能想着这女人!
在这个空隙,林妙音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并叫来玉竹询问了情况。
原来是宋清韵担心她向皇上求一道打发她的圣旨,自己把自己吓病了。北宫攸一见她病歪歪的模样,便保护欲上头,直接上她这问罪来了。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北宫攸,你别宋清韵一出事就找我,我是她爹还是她妈?要对她的人生安全负责?你别整天像有什么大病似的,怀疑我要害她,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多睡会。”
她说着看向玉竹,“我上次说什么来着?”
“是!”玉竹立即反应过来,抄起院子里的扫把就扬了起来。
可对上北宫攸那张冰冷的脸她还是露了怯,“王妃,您……您确定要把王爷赶出去吗?”
“不然呢?”
林妙音见她还是不敢动,便道:“怕什么,昨日我进宫可是向皇上求了道免死金牌。”
“奴婢遵旨!”玉竹兴奋地举起了扫把。
早说嘛,早说她就不用顾忌了。
“本王自己走!”北宫攸狠狠甩了衣袖,抬脚出了门。
林妙音竟敢将他赶出去,岂有此理!
“王妃交代,以后王爷再踏进韶华院,就让奴婢拿扫把赶出去,奴婢得罪了!”玉竹不敢真的对她动手,但看着北宫攸臭着脸离开,心里别提多舒畅了。
北宫攸脸都快气歪了。
这个女人仗着有父皇撑腰,压根不将他放在眼中。
她别忘了,这里还是宁王府!
看着男人怒气冲冲的背影,林妙音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还要向北宫攸问那戒指的来历。
“玉竹,我好像做错事了。”
“王妃怎么会做错事,王妃做的都是对的。”
林妙音:“……”
没想到玉竹还是她的脑残粉。
哎!
她懊恼地叹了口气。
没办法,一看到北宫攸那张脸,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看来得改日再提此事了。
林妙音洗漱完,便带着玉竹回了林家。
今日是朝臣休沐的日子,所以如若不出意外,林如晦会在家。
原主对这个父亲印象不多,仅有的记忆里,还都是他严厉的模样。尤其是他背着双手,拧着眉头的样子分外吓人。所以,原主十分怕他。
这也是原主过分依赖小陈氏的原因。
林妙音细细回忆原主留给她的记忆,对林府众人有了初步的了解。
等她整理完这些记忆时,马车已经停在了林府前。
玉竹扶着她下了马车,刚靠近府门,便被守门的小厮拦了下来,“这位姑娘,你是……”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玉竹顿时动了怒。
竟然连王妃都不认识了!
小厮定了定神,这才发现来人是林妙音,慌忙行礼,“小的眼拙,没认出来大小姐,还请大小姐恕罪。”
小陈氏的表面功夫做得好,所以林家的下人对林妙音还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