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留下他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玉竹可惜地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就在隔壁,纵使王爷心中不满也不会发作,多好的机会,没准您还能和王爷增进感情……”
林妙音戳了下她的脑门,“他心中不满,又如何增进感情?”
“更何况,我也不要他这嗟来之食。”
看着她眼中的惋惜,林妙音不禁叹了口气,原主得知北宫攸与她圆房是宋清韵进门的条件,宁愿服毒自尽也不愿让北宫攸碰她,可见即便她愿意为北宫攸卑微到尘埃里,骨子里还是几分傲气的。
玉竹跟了她这么多年,都不曾真正了解她。
原主也是个可怜人。
玉竹惊讶,“王妃,您不是喜欢王爷么,怎么会这样想?”
“喜欢?”林妙音笑了,“他辱我欺我,为了为了王府的下人鞭打我,还让一个妾室爬到我的头上。你说,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玉竹只觉得王妃说的有道理,张了张嘴,也没说出劝说的话,“那……那您不喜欢王爷了吗?”
她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这着实不太像王妃的性子啊!
林妙音点点头,决定一次性说开,“我又不是受虐狂,他那样对我,我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他?你记住,以后但凡他进了我的院子,你就直接拿着扫把赶出去。”
“是,王妃!”玉竹忙点头应了。
虽然这件事对她来说有些突然,但她觉得这是件好事。
这些年来,王妃为了王爷吃了太多苦。
如今她能想开,她为她高兴。
林妙音见她不拘泥于这件事,满意地点点头,交代了她两件事,便睡下了。
想着那枚金戒指,她一晚上都在做梦与饭饭重逢。
清晨才发现泪水打湿了软枕。
用过早膳,玉竹急匆匆的进了殿,“王妃,您交代奴婢的事,有消息了。听孙长海孙公公说,这枚金戒指是皇上去岁从江南带回来的。”
“江南?”
“是,皇上去岁微服私访去了江南。当时孙公公患了腿疾,没能跟去,具体的要去问张公公。去年微服私访,是他在皇上身边伺候。奴婢还打听了,今年年初的时候,张公公因失手弄脏了皇上的靴子,被罚去了织造局当差。”
“走吧,去瞧瞧。”林妙音带着玉竹出了门。
皇后的甘泉宫距离织造局有段距离,主仆二人为了避人耳目,又绕了条远路,约莫着要走上小半个时辰。
经过御花园时,一抬头就见一对锦衣华服的男女朝这边走了过来。
她有原主的记忆,所以认了出来,这二人正是昨晚在乾清宫侍疾的齐王夫妇。她昨晚走得急,并未和二人打照面。
此时的二人满脸疲惫,眼底还泛着乌青,想必刚从乾清宫出来。
“父皇还未醒,你我理应留在宫内,你若这个时候回府,不是让本王背上不孝的骂名么?你让皇祖母如何想本王,让合宫上下的人又怎么看本王?”
“可是曾嬷嬷递消息说皓儿失足落水,这才刚三月,池塘里的水彻骨寒凉,皓儿从昨晚昏迷到现在,我这做娘的怎么能放心得下?”
“本王今早便请了太医,府上又有乳母嬷嬷看护,你回去能做什么?”男人声音略显不耐。
“我……皓儿素来黏我,若是醒来看不到我……”
“他已经六岁了,还整日黏在你跟前,难怪性子如此懦弱,长于妇人之手,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齐王妃委屈地红了眼眶,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林妙音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也懒得出去寒暄,正要离开,脑海中的医疗系统却传来了一阵阵警报声,“滴滴滴……”
这自然不是提醒她体内有毒的声音。
经过医疗系统的自动清毒,她体内的毒已经不断稀释,并且缓慢外排了,不会再度引起警报。
那么,中毒的另有其人。
林妙音下意识朝前方那两道身影看去,最后将目光落在那一抹过于纤细的身影上。
中毒的是齐王妃。
“王妃,怎么了?”玉竹见她盯着齐王妃看有些不解。
“没什么,走吧。”林妙音抬脚。
她虽是医生,也有一定的职业病,但她还没有心善到圣母的份上,且不说她与齐王妃没有任何交集,眼下为她瞧病也不合时宜。
……
织造局。
张千均忙活了一早晨,屁股刚沾上椅子,还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茶,小太监便过来告诉他,宁王妃要见他。
他登时从椅子上起身,“今儿这是怎么了,宁王府的人不在乾清宫侍疾,怎么一个个都跑来咱家这儿了?”
林妙音是盛京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