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烨等她走远了才又开口打趣季驰:“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把人带过来又不让我们带玩儿,几个意思?”
“许致这两天感冒了,我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酒店。”
“感冒了?”
“发烧。”
“咦!”裴烨故作惊讶的说,“该不会是你不懂克制吧?毕竟我可是听说人许致五六年前就喜欢你喜欢的紧呢,怎么,你这是被拿下了?哎呀,我一开始还觉得你会和陈幼之在……”
“烨哥!”他左手边的年轻人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岔开了话题,“要不这局你替我打吧,我去吃点东西,玩了几局有点饿了。”
裴烨立马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打着马虎眼说:“行,行吧,我来。”
落座后,对面的年轻人也适时的扯开了一个新的话题。
季驰面上没什么变化,伸手拿了骰子掷出去。
掷出了四点和六点。
他坐的位置是上一局的庄家位置,所以直接坐庄。
于是便从他的位置开始,逆时针数到十,刚好抓牌的牌堆位置就在裴烨面前。
裴烨轻轻的“嘿”了一声,笑的无比无奈。
季驰不说话,伸手过去从他面前的牌堆右侧保留了四敦牌,拿了第五和第六敦牌。
裴烨道:“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完和其余两个年轻人换了个眼色,依次拿牌。
三轮后每人手里有三墩十二张牌。
接着,季驰间隔一敦拿了上面的两张牌,直接跳牌。
其他两人倒吸了口气,同情的看了眼裴烨,然后依次扫底。
开始出牌后,并没有意料中的激烈。
季驰出牌稳,拿牌也慢,理牌间隙和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眼角余光时不时看一眼身后露台的动静。
露台很大,上面也有放餐台,许致端了一杯果汁倚着阳台扶手小口的喝着,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她的一点裙摆。
他分了些心思关注她,便没太在意牌桌上的局势,没一会儿便输了牌。
裴烨乐呵呵的拿走了季驰打出去的“东”,笑弯了眼睛说,“哎,明杠!”说完伸手摸了一张牌,又将自己面前的一张牌打了出去,最后乐不可支的摊了牌。
“胡了!”
季驰眯眼看过去,三个花字的一九,东西南北中发白白,他笑着摇头,不禁赞叹裴烨的手气:“十三幺。”
“意外吧,”裴烨凑过来,将手肘搭着他的肩膀显摆,“羡慕吗?”
季驰偏头拍开他的胳膊,问道:“说吧,想要什么?”
他们这群人打牌,赌注不是钱,是兴致所致的一个条件。
所以,下一秒裴烨便大大方方的开了口:“追加一年的法务顾问,你,亲自上。”
其他人闻言“呜”了一声,异口同声的说:“原来烨哥在这儿等着呢!”
“行不行吧?”裴烨靠着椅背,姿态悠闲的看他,“季律师给个准话。”
“也不是什么难事,”季驰清清闲闲的拿了张红中把玩儿着,目光扫向桌上的二条,然后轻轻吐出几个字,“咨询费加两个点。”
“还加?”
“加。”只一个字却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裴烨咬了咬牙,想到拿下季驰的法顾他也能在自家父亲那里神气一阵,便点头答应了:“好说,必须加,你说话算数啊!”
季驰开口:“签合同。”
裴烨笑着应承:“好。”
许致专注的看着楼下的风景,没看到端着红酒的魏砚书正在朝她走来。
一转头,人已经到了她的跟前,他笑着打招呼,“许致。”
她一怔,开口道,“魏先生。”
“我说过,你叫我砚书就好。”
许致踌躇着,没有开口。
魏砚书笑了笑,学着她先前的样子倚着扶手,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目光扫到她手腕上的手链,开口说:“你的手链很好看,是小驰总给你的吧。”
这个“给”字很隐晦,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许致心里却明显一晃。
她收了手背到身后,警惕的看着他:“魏先生想说什么?”
“别紧张,我没恶意。”他笑的坦然,眼角眉梢盛满柔情。
但许致想着季驰跟她说过的话,不再多说什么,转身便想回去找季驰。
“许致!”魏砚书突然换了表情,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说,“你就不好奇曾予慈和季驰是怎么认识的吗?”
许致脚步一停,回想到曾予慈看季驰的眼神,她攥着手里装果汁的杯子,没再往前走。
魏砚书走过去在餐台边站定,声音淡淡的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曾予慈喜欢季驰。”
她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他们那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