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驰没想到她会突然吻过来,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
她闭着眼睛,睫毛微颤,明明是紧张的,但又给人一种吻的很认真的错觉。
他极轻的笑了一声,双手握住她的侧腰,一个转身就轻而易举的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他单腿撑地放低身高,用一只手臂箍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侧颈,眉眼带笑的看着她。
许致被迫垫着脚,身体前倾靠在他怀里,她的双手搭着他的肩膀,问出口的话有些慌乱:“你、你要干什么?”
季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笑意渐深。
两人挨在一起,呼吸清晰可闻。
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或许更准确的来说,是季老爷子房里的经年檀木香,他是在季家老宅睡醒后直接过来找她的。
因为梦到了她。
那丝檀木香明明是纯正安眠的味道,但许致却觉察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果然,季驰并没有回答她,他摸着她微微发烫的耳朵,那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她的嘴唇。
他的手指慢慢将她的下颌抬起来,在她想开口说话之前吻了过去。
他将她的嘴唇压得密密实实,与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侵入着,像是要将她碾碎。
许致的唇舌,和她的腰肢,软软的,他轻而易举便可以掠夺。
她很快就喘不上气,推他也没用。
而与此同时,季驰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唔咽着,拍他的肩膀。
但季驰并没有管手机,反倒是箍着她腰身的手臂又紧了紧。
许致的心跳得很快,她听到他手机铃声持续的声音,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想要说什么,但季驰堵着她的嘴,她无计可施。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铃声停了,他这才放开她。
没有人知道,他从梦中惊醒之后有多想见到她,所以他才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来见她。
许致的嘴唇都快被他咬破了,她被他吻得很疼,整个人都快缺氧了,腿脚也跟着发软。
季驰低头看着她,她的脸被憋得沾染上了一层嫣红,细白的皮肤也染了一层绯红,偏他还追问她:“这算不算秀色可餐的正确解读?”
许致没有回答他。
大气都不敢喘。
她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季驰便再次朝着她亲过去,带着一种克制的欲望。
许致立马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她的眼睛看着他。
季驰咽了咽口水,拿开她的手,用拇指的指腹抹了一下她的嘴唇。
许致的嘴唇小巧,唇形也好看,只是此刻上面全是亮晶晶的口水,他冰凉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他正要朝着她再次亲过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回他停了下来,缓了缓神后掏出手机。
是陈幼之的电话。
季驰没有避讳她,当着她的面接通了电话。
陈幼之的声音带着哭腔:“阿驰,遥遥突然发烧,我和阿姨这会儿正要抱着他去医院,刚刚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有接?”
季驰没有回答她,问道:“怎么会突然发烧?”
陈幼之突然呜咽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许致和他的距离很近,自然也听到对面是陈幼之。
她眼睫垂了下来,呼吸也被她控制的很轻。
然后季驰说了一句:“我这就过来。”
说完挂断电话,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眸色微沉。
许致后退一步,不去看他。
她沉默着转身进了卧室。
隔着门板,她听到季驰又打了一通电话。
两分钟后,她听到了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季驰走了。
许致自嘲的笑着,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板上。
第二天一大早,许致打车去了滑雪场。
和许鸣说的一样,滑雪场的人很多,她换好衣服到了场地。
不远处两个身量高大的男人正在说话。
许致挪了挪步子。
大家都带着护目镜,按理说,彼此应该很难辨认出对方,但魏砚书还是一眼便认出她。
为了安全起见,许致屁股后面绑着一个很大的绿色乌龟,一旁的教练正在教她怎么滑。
许致也是在大学毕业前跟室友玩过一次滑雪,现下好多技巧她都忘了。
但她胆子大,也是真的想滑雪,可滑了没两下就感觉自己要摔跤了,然后便整个人往前一栽,走两步又往前一栽。
魏砚书忍着笑,他身边的季修恒却笑出了声:“砚书,这个姑娘怎么这么可爱!不知道有没有摔傻?”
魏砚书摇了摇头,又站着看了一会儿她努力认真学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