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一脸娇羞,故意说得肉麻至极。
看着沈雪凝一张脸青红交加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心里别提多痛快了,不是惦记着周时凛吗,知道自己喜欢的男人昨晚和别的女人缠绵,这种滋味恐怕不好受吧。
她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襟。
同时还不忘狠狠往沈雪凝心尖扎上一刀。
“做女人的滋味真幸福。”
沈雪凝脸色铁青,很想撕烂温浅那张狐狸精的脸。
她用力捏成拳,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唤回了她的理智,目送着温浅进屋,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几个血窟窿。
好半晌才气急败坏地离开。
屋内。
温浅心情愉悦,黑心莲生气她就高兴,感觉身上的酸疼也消散了一些,干活都更有力气了,一上午,她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垃圾全部倒掉。
脏衣服一股脑扔到盆里,先用洗衣粉泡上,待会端到楼下的水池边清洗,接着又将凌乱的衣柜整理了一番,边整理边吐槽。
原主可真败家。
这些衣服天天穿都半个月不带重样的。
自从来了家属院就开始了伸手要钱的日子,之前周时凛每个月还会给她生活费,可她一拿到钱就疯狂买买买,几天就把钱花光了。
后来周时凛断了她的生活费。
原主就开启了在家属院里坑蒙拐骗的生活,甚至为了满足自己的个人私欲借了高利贷,利滚利已经滚到了二百多块钱。
在人均工资三十多块的八十年代,可不是小数目。
身上背着三百多块钱的债务,可给温浅愁坏了,看着手里各式各样的衣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卖了换钱。
还有那些雪花膏、香水,口红,通通卖掉。
说干就干。
接下来,温浅加快速度,将所有的衣服全部清洗干净,只留下两套中规中矩的换洗,其他的全部晾在了院子里,只等晒干了就带着去县城。
这一上午,她忙进忙出。
家属院里的人像是看稀罕似的,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仿佛不认识温浅一样,一直到中午才回家做饭,走之前还不忘瞅一眼温浅的漂亮衣裙。
眼里闪着羡慕的光。
不得不说,温浅这娘们实在是命好。
明明也是从农村来的,可那张脸半点不像农村人,通身雪白的皮肤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莹白如玉的小脸只有巴掌大,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鼻梁挺挺的,无一处不美。
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狐狸精。
还是我见犹怜的那种,最会勾男人魂。
听说在老家的时候和许多男人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哼,这女人啊就不能长得太漂亮。
不安分!
女人们心思各异地回了家,温浅晾完衣服也回了屋,忙了一上午,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从抽屉里翻出一包饼干,刚咬了一口,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叩叩叩。”
“嫂子在家吗,周队让我来给你送饭。”
温浅诧异地挑眉。
没想到周时凛竟然会托人来给自己送午饭,看着门外小战士手中的铝制饭盒,她忍不住扬起笑脸,笑起来眼波荡漾,能甜到人心里去。
小战士不敢多看。
扔下饭盒敬了个礼就跑了。
吃了简单的午饭,白菜炖土豆和二合面馒头,温浅打算睡个午觉,养好精神后下午去县城,忙了一上午真是累坏了,她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梦都没做。
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才醒来,下楼将衣服收进来。
中午日头晒,夏天的衣服也轻薄,十几件衣服全都晒干了,闻起来一股太阳独有的干爽味道。
温浅换了条长裤,长发编成蓬松的麻花辫就出门了。
家属院去县城要坐班车,车票来回三毛钱,她负债累累舍不得花钱,就想着靠两条腿走去县城,幸好不算远,走路大概需要两个小时。
就当锻炼身体了。
这边温浅顶着烈日往前走,不远处驶来一辆军用吉普车,开车的战士咦了一声,转头看向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周时凛。
“周队,前面那人好像是嫂子。”
周时凛睁开眼,目光灼灼地盯着温浅手里拎着的包袱,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压抑的不悦,这女人又闹什么闹。
给他玩离家出走那一套?
“过去问问。”
战士听话的将车停在温浅身边,探出一张晒得黑红的脸,憨笑:“嫂子,你去哪?要不要捎你一程?”
看样子温浅是要进城。
反正他们也要进城开会,顺路坐个顺风车也不算违反纪律。
温浅先是一愣,待看清周时凛那张冷漠的面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