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兑和韩徐为一直是死对头,他们怎么走到一起了。”
“敌对两国尚且能够化敌为友,更何况是同殿为臣的两个人。”
邹友也赞成这种说法,深感不妙,问,“李兑和韩徐为都是赵国的重臣,我们得罪他们,有苦果吃了。苏先生有什么办法,破解危局。”
“难啊!”苏秦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又道:”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把这里的消息,告诉齐王,还有燕王。”
“燕王?”邹友有些不解,告诉齐王,尚且在情理之中,可是告诉燕王,他有些想不明白。
“不错!燕王。”苏秦解释道,“燕王侍齐,是否真心。我们也可以拿这件事试探燕国的态度。”
苏秦没有告诉邹友,他这样做,还有另一层意思。他是想通过齐、燕两国给赵国施压。进而,试探燕王对他,是否犹如当初。同时,也像燕国传递离间赵国和齐国的情报。
“妙啊!苏先生是让燕王在赵国和齐国做选择。”邹友寻思少许,瞬间觉得苏秦这一招太高明,大笑,“燕国和齐国同时给赵国施加压力,赵王怕是顶不住。”
“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办法,不知邹大夫还有其他办法否。”
“苏先生这步棋已经如此妙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承蒙邹大夫看得起。”苏秦将写好的两封信,交给他,“邹大夫能否将这封信送出去。”
“送信,这件事难不倒我。”邹友笑道,“我们出不去,但,信,我有办法送出去。此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邹大夫还有酒否?”
“怎么,苏先生想喝酒。”
“我估计,不久就会有客人来。”
“有客来。”邹友问,“谁敢得罪李兑和韩徐为。苏先生,失算了。”
“我是否失算,晚饭时间,就知道了。”苏秦拜托道,“麻烦,邹大夫替我备点美酒美食,招待客人。”
“听苏先生安排。”邹友虽不解,但,也不多问。他倒要看看,谁敢得罪李兑和韩徐为。
赵王何带着信义和两名侍卫出宫,准备去齐国馆驿会一会齐国使臣。信义让太仆令驾车,送赵王何出宫。赵王何担心太仆令的身份会泄露了他的行踪,选了一名太仆来办这件事。马车离齐国馆驿尚有两百米的距离,一名校尉厉声制止马车前进。
太仆轻声道:“公子,眼前就是齐国馆驿,前面设了卡,我们过不去了。”
赵王何撩开车帘,见有大队将士围在齐国馆驿四周,想要进去,的确很难,转过头对着信义道:“你可有办法。”
“公子稍安,让我去探探情况。”信义见赵王何示意,领命而去。信义往前走了几步,一名校尉喊道:“站住。这里被封禁,任何人不得进入。你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信义说话,就连赵王何对他也是礼遇有加。若是平时,信义定会发作。但,为了试探出情况,信义压下心中的愤怒。信义单手按着剑柄,问,“这里是齐国馆驿,你们封禁,就不怕坏了齐赵两国的关系。”
“我也是奉命行事。”校尉见来者,穿着朴素,更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言语也没有半点害怕。瞬间,他的气焰比先前少了几分。
“奉谁的命。”信义见眼前这人趾高气昂的模样,怒从心起。
“赵相李兑、将军韩徐为。”校尉仗着有赵相和将军之威,不由得神气十足,“你是谁,不老实交代,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敢。”信义厉声道。
“来人。”校尉被激怒,“将他给我拿下。这里,没有我不敢做的事。”
“住手。”有将士把这里发生的情况,禀告给负责人廉校尉。廉校尉闻言,不想惹出其他事端,穿着笨重的铠甲前来。
“廉校尉,你在教我做事。”那人是李兑的人,没有把廉校尉放在心中。
“李校尉,赵相和韩将军只是叫我们围住馆驿,可没说激发其他的事端。”廉校尉看不起眼前这人,但,顾及李兑,也不好发作。
“你得罪我,就不怕我告诉赵相。”李校尉用咄咄逼人的语气,“你的官位怕是保不住。”
“你算什么东西。”随后,听到响亮的声音响起。廉校尉一再忍让,对方却得寸进尺,一巴掌挥了过去。李校尉被这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他更没想到廉校尉敢打他,右手抚摸着被打的脸颊,哀嚎声起。
“你敢打我。”
“这里是我负责,由不得你出言不逊,行为放肆。”廉校尉是韩徐为的人,连李兑都不放在眼中,岂容小小的校尉放肆。
“你…”
廉校尉撇了李校尉一眼,吓得对方不敢说话。
“廉校尉,你连我都不认识。”
“信都尉,你怎么在这里。”廉校尉借助月光和火光,看清来者,顿时大惊。
“你的人,好风光。让我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