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柏辰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的唇角上扬,是奸计得逞后的窃喜。
“股权、物业、豪车、珠宝,只要一句话,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什么。”
舒霓听后只是笑笑。
胡柏辰乘胜追击,语重心长地说:“在姑妈的葬礼上,我想明白很多事。人死如灯灭,生前抓得再多再紧,最终也是带不走的。与其争权夺位,还不如把家族的生意打理好,为自己和家族留个好名声。”
“这些年来,你们在舒家吃了不少苦,等时机成熟以后,就算爷爷不提出,我也会把你接回来的。”
舒霓发现这男人真是画大饼的高手,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你爷爷……真的会接受我们吗?”
“傻瓜,他是你们的外公,怎么可能不接受你们。”
“可是,我妈妈……”
舒霓的声音低下去,不仅仅是在演戏:“到底有什么样的难言之隐,才让她危在旦夕也不愿跟亲生女儿相认?”
胡柏辰沉吟了下:“舒霓,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三言两语够能解释清楚。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寻找答案的。”
舒霓近乎哽咽:“我相信你,表哥。”
凭她这炉火纯青的演技,连严隽辞都看不出破绽,她就不信忽悠不了区区一个胡柏辰。
果然,胡柏辰情绪激动,放下鱼竿就想拥抱她:“太好了!”
舒霓不着痕迹地躲开:“小心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否则严隽辞会起疑的。”
他重新拿起鱼竿:“若我全力配合你,你有几成把握能搞垮严氏的股票?”
“至少八成。”
“很好。”
舒霓提醒他:“严氏的流通盘很大,战线也会拉得很长,所需的资金流不能低于这个数。”
看着她那两根纤细的手指,胡柏辰胸有成竹地说:“钱不是问题,要多少尽管说。”
得到这个答案,舒霓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好。”
初步达成共识以后,胡柏辰让舒霓先回去。
他留在原地,没过多久,一个穿着性感的捷克女人从船舱出来,悠悠然地走到他身边。
“谈得怎么样?”女人一开口就是流利的粤语。
胡柏辰收起鱼竿:“当然是上钩了。”
她有点惊讶:“好歹也是跟在严隽辞身边的女人,这么轻易被你收服?”
“她就算不是全心全意帮我,也不敢耍什么花招。你以为严隽辞会保她吗?若他知道真相,他第一个找我的好表妹算账。”
“虽说你已经把她绑到同一条船上,但我还是觉得她不可靠。”她风情万种抛去一记媚眼,“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
“不用担心。”胡柏辰搂住她的腰,凑近她耳边低语,“严隽辞很快就会发现,她的账户有问题。”
女人旋即意会:“你早就想好怎样算计她了?”
“当然。”胡柏辰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我不会让舒霓留有后路。”
与此同时,舒霓正神色凝重地走回甲板。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她苦苦追寻生母多年无果,如今谜底被揭开,得到的居然是这样一枚惊天动地的地雷。
对于自己的身世,舒霓不需要再作求证,她完全相信胡柏辰的话,因为他没有说谎的理由。
原来从出生开始,她就被迫卷入家族斗争的漩涡中,不管身在何方,也逃不开这个厄运。
似是与生俱来的原罪。
胡柏辰这个小人也够卑鄙的,借着表哥的身份就想pu她,她才不会被洗脑!
相比之下,她宁可被严隽辞收拾,也不愿跟胡柏辰同流合污。
对于严隽辞的人品,她还是有点信心的,起码他不会丧心病狂到取人性命。这男人只是被传得可怕,实质上也算是个正人君子,至今她也没见过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正想得入神,不小心被一个拿着酒杯的女人撞上了。
对方漫不经心的,看见她衣襟染上酒渍,也没有任何表示。
当她若无其事地走过自己身边,舒霓一把将人拽回来:“你把酒泼到我身上,不用道歉的吗?”
“敢让我道歉,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个金发女人气焰嚣张,在她眼中,独自游荡的舒霓只是一个傍不上大款的小丑。
“我管你是谁。”舒霓态度强硬,“道歉。”
金发女人夸张地大笑一声,然后对她做了个眯眯眼的动作。
面对金发女人的歧视和挑衅,舒霓更是怒火中烧。
恰好有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她取了一杯香槟,随手往那女人脸上泼去。
金发女人愤怒尖叫,随后惹来众人的注目。
场内只有舒霓一张东方面孔,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