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这秋梨膏里头,有李怀旌祖上传下来的调制秘方。
另外,不消费,也可以入店休憩。
这家养生馆也好,温黎去打义工的,那家中医馆也罢,李怀旌从未想过纯粹赚钱,与其说,为了赚钱,不如说李怀旌想谋生之余,还想造福行善。
毕竟他早就过了只追名逐利,眼里只有金钱利益的小商小贩境界。
当然,李怀旌曾追名逐利过,如今也算迷途知返,给自己赎罪……
所以他现在做生意,除了赚钱之外,还求一个,是否担得起应尽的社会责任?
谁知身心俱疲,竟闹了一个草草了事的下场。
救助苏月娥,被苏月娥诬赖,一心想跟温黎好好处,又被温黎冷嘲热讽,指着鼻子骂了好几次。
今儿,还跟别的男人又唱又跳!
是以,换作谁,大抵都睡不着。
李怀旌僵坐到,窗外东方的天际泛起来鱼肚白,一抬头。
朦朦胧胧,就看到中央美院,家喻户晓的孙老师所赠书法。
笔走龙蛇,遒劲有力,上面所书,乃李怀旌最喜欢的,一首诗词——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好一句,任尔东西南北风……
此时此刻,李怀旌心想,去他妈的任尔东西南北风,去他妈的积德行善。
*
大清早,韩之帆和周沉先后打电话旁敲侧击,询问李楠,温黎昨夜有没有回住处。
男人那点心思,李楠还不清楚?
过了一天,两个男人先后有些坐不住,打着对洛京人生地不熟的幌子,明里暗里,都打探温黎行踪。
两男抢一女,这戏码多有意思?
李楠怕温黎吃亏,便大手一挥,“私下约就算了,我们温黎比较腼腆,要不然这样,我组局,咱们四个一起出来玩?”
给韩之帆打电话,韩之帆问:“哪四个?”
给周沉打电话,周沉亦如是问。
李楠是个端水大师,谁都不得罪,“只说先等等。”
随后打电话问温黎,“看上哪个了?”
温黎心不在焉,“什么看上哪个了?我现在忙得很。”
李楠道:“明白。”
挂断电话,就在群里统一回:韩总,周总,温黎,还有我,今天下午咱们四个玩。
随后@他们两个:玩不玩?
群里寂静了好大会儿。
一个回:我去接你们。
另外一个紧接着回:我俩去接你们。
看着他们吃瘪,李楠可真是扬眉吐气,嘴角差点笑到耳朵根儿。
上午温黎陪于老师完善接待香港国学研究院的逐项事宜,忙得不可开交。
到中午,才抽出两三个小时。
四个人,在洛京当地最有名的店,喝羊肉汤。
场面是这样,四人坐在一方长型桌上,李楠和温黎坐这边,韩之帆和周沉坐对面。
四个人四个脑子,四个脑子各怀心事。
李楠沉默了会儿,最先发言:“下午咱们去玩什么?”
本来李楠是问这两位贵宾。
谁知韩之帆和周沉,皆抬头去瞧温黎。
得,李楠也是个有眼色的,眼珠子转了转,干脆直接问温黎:“下午你想去哪散心?”
韩之帆拿纸巾擦了擦嘴,装模作样地说:“嗯,温黎你年龄最小,你来定。”
李楠翻了个白眼,昨天还温老师呢,今天就温黎了,关系拉近得倒是挺快。
平常都是端着,那叫一个深沉,还是头一次见,这么主动这么厚脸皮。
温黎迎上三人目光,这才从思绪中,回神儿,“都行。”
一句都行,周沉率先笑了,“都行,这么好满足?”
温黎说:“我虽然是洛京人,不过很少出去溜达,而且一直在北京念书,是个外地的洛京人……”
周沉了然一笑,“在北京,哪个学校?”
温黎答了,周沉又说:“这么巧,跟我一所学校,论起来,你得叫我一声师哥。”
不等温黎喊人,韩之帆丢了纸巾,岔开话题,“昨天不是说,温黎喜欢剧本杀,不如,我们去玩剧本杀?”
温黎瞧过来,“韩总也喜欢?”
韩之帆沉吟了会儿,“第一次听说,似乎挺有意思。”
周沉算同龄人,对新鲜事物,自然比韩之帆懂得多,“韩总竟然不知道,什么叫剧本杀?”
“……”
韩之帆沉默,不咸不淡扫他。
两人对视,有一丝丝微妙。
来的时候,可还小弟大哥地,套近乎呢。
李楠清了清嗓子,赶紧打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