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井监兰池村,有个叫鲜逑的老乡,因为误食药物病情加重,陷入了昏迷状态,迷迷糊糊之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突然,他瞧见三位身穿黄色官服的小吏手拿令牌前来索命,而梁上还有两位神秘的白衣人悠然吹着口哨。鲜逑急中生智,让家里人赶紧烧纸钱祈祷,借口说:“我儿子去买药还未归来,请宽限片刻。”这三位“差爷”竟欣然接受,拿着纸钱暂时离去。
等到傍晚,儿子归来,那三位“差爷”紧随其后进了家门,鲜逑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与两位白衣人一起消失无踪。原来,这两位白衣人也是阴间的捕快,一个叫蜍充,一个叫税中定。他们带着鲜逑穿越漫长的幽冥之路,来到一座雄伟壮观、重重门户的大城。
在这里,鲜逑巧遇了几年前就已经去世的老友曹惟吉。面对一脸懵逼的鲜逑,曹惟吉热心告知此地乃阴间,并推荐他去找一位名叫虞太博的人求助,据说此人如今正在掌管“更生道”,明天就要成为“更生佛”了。于是,鲜逑匆匆赶往。
不久,鲜逑被引至殿前,高坐其上的王者垂帘问政,先审问了蜍充和税中定二人,随后释放了他们。待到鲜逑被问及时,他诚实地回答,自己一生虽贫穷无力,但在游历瓦屋山时瞻仰过辟支佛,还曾捐献一根木头给天翁堂。小吏记录下他的陈述并呈给了王者,王者在后面批注“放还”。
鲜逑在庭中叩拜谢恩,刚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呼唤他,抬头一看,王者亲自走下台阶对他悄声嘱咐:“回去告诉家人,让他们设立更生道场,多诵更生佛名。”话音刚落,一道白光冲天而起,整个宫殿金碧辉煌。鲜逑再次叩拜后走出宫殿,来到一座巍峨楼阙下,看到一块绿色的金牌匾额,上面写着“大慈大悲更生如来”。
刚刚踏出门槛,鲜逑就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家中,妻子儿女正围着他痛哭,准备给他收殓遗体。此事发生在绍兴十八年六月二十六日。次日,鲜逑火速跑到虞太博家,向虞太博讲述了这段离奇经历,恰逢虞太博逝世两周年的忌日。虞太博本名虞祺,字齐年,虽生前不曾涉猎佛经,却以其廉洁公正闻名,在担任夔潼漕运官期间,尤其是在战乱之中,唯独他的辖区安定有序,不扰民生。最终他在绍兴十七年六月二十七日,因微疾在榻上静默无语,突然睁开眼睛对身边人说:“古佛都来了,我也该走了。”其子虞允文站在一旁泪流满面,他又安慰道:“能成为佛,又有何不可?”宾客们对其离世前的言语感到惊奇,只见他含笑而逝。直到鲜逑的经历流传开来,大家才更加确信虞太博已经成佛,“更生佛”的名号源自《大涅槃经》,新宁丞桀璜为此撰写了一篇记录此事的文章。
在政和年末的一个清明节,开封府有一位太学士人,姓张名俨,他讲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话说那天,这位太学士与舍友们出了城,在郊外豪饮狂欢。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沿着汴河堤岸返回,却发现在他们身后大约十几步的地方,有个一身素衣的男子紧紧跟随,身材魁梧健硕,然而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掩鼻的恶臭。起初,他们以为只是偶然相遇,没怎么在意;但当走进太学,发现这白衣人依然尾随其后,问同舍之人,却无人察觉其存在,这不禁让大家心头一惊。
回到寝室,白衣人竟然还在那里,不管怎么询问都不回应,呵斥他也只会暂时消失,转眼又出现在眼前,始终如影随形,而且那股臭味比之前更为浓烈,简直让人无法忍受。太学士人心中的恐惧逐渐升级,有人建议他可能是福薄遭冤,劝他不如回家侍奉双亲,暂且放下功名利禄的追求,或许就能摆脱这个怪现象。
听从了朋友的建议,太学士离开京城回到了老家,神奇的是,那白衣人随着他远离京城,真的不见了踪影。然而在家的日子并不平静,太学士虽然躲过了诡异的白衣人,却因心中抑郁,过得并不舒坦。父母看在眼里,心疼之余催促他继续学业。时间一长,太学士渐渐淡忘了之前的恐怖经历,决定重返京城参加科举考试。
一个月后,当他送客至先前郊外饮酒之地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白衣人再度出现,厉声喝道:“这次见到你,我是不会再放手了!”就这样,如同噩梦重现,白衣人再次开始跟踪太学士,那股臭气更是熏天。就在这一刹那,太学士昏厥过去,随后一病不起,短短十日便不幸离世。这场由白衣人引发的悬疑事件,终究未能解开谜团,只留下一段令人毛骨悚然又略带黑色幽默的都市传说,在开封城内久久流传。
在繁华的福州城,曾经流传着这么一则神秘的故事。据李伯纪丞相的小弟弟李季言纶讲述,城里住着一位道行高深的道士,他没什么别的拿手好戏,倒是专精传授神仙修炼之术。他常常提到:“真正的修道之人,跟平常人的显著区别就是他们的眼珠是碧绿色的。”有一次,这道士在市场上偶遇一位奇特的老者,这位老者胡须头发如雪般洁白,脸颊却红润似童,尤其那双眼睛,瞳孔深邃碧绿,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好奇的道士暗中跟踪这位老者,发现他竟住在一家简陋的客栈中。第二天,道士便果断搬到了这家客栈,对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