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邓玉蝉何以有此激动之态,不过是因如意儿此刻已悄然站到了李安背后,用她那双如玉般洁白的手掩住了他的耳畔。这一幕,实在让邓玉蝉怒火中烧,心头难平。目光转向那对正打情骂俏的两人,邓玉蝉心中百味杂陈,几乎要将此情此景直接呈于皇上,让皇上严惩这无赖。然而,这一念头刚生,便又被她自己无奈摇头弃之。她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成为一个嫉妒心重的女人。毕竟,李安与她表面无缘,这无赖欲与何人纠缠,实与己无关。她心念转动,不是为己,而是为天子着想!她不愿见皇上不悦。毕竟,李安乃是皇上之人,如何容许他与其他女子亲近,这简直是对皇上的不敬。确是这般思维,绝非因李安与人接触让她心生不快。总之,邓玉蝉是决不会承认自己心生嫉妒。谁人嫉妒,她岂会屈属其中?哼,这无赖与她何干?邓玉蝉的心情,李安固然一无所知,若知晓定会调笑几句。而此刻的李安,正享受着如意姑娘的温柔,让她捂着耳朵,自己则开始瞄准新的目标。如意姑娘对李安满是爱慕,眼神中只有他一人。邓玉蝉已无暇再瞥这一幕。即便是不明觉厉的人也能看出如意姑娘对这无赖有着不一般的情感,且毫不掩饰。哼,李安有何好,竟让诸多女子围绕?难道仅因其貌不扬?邓玉蝉心中自嘲,她自己岂不也是被这无赖摆布?此外,今日的试射十分成功。新式火铳相较旧有之物,精准而强力,连那稻草人也被一枪洞穿,证明其威力大增。李安因此喜形于色,一直是笑呵呵地。他对如意说:“妮子,试试新火铳如何?在宫中时你未曾有此机缘,现在我有足够的弹药,不试怎知?”言罢,李安邪魅一笑,盈盈期待着如意的回应。邓玉蝉目睹这一幕,心中实在是困惑非常。她不明白李安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发出这样的傻笑。非但是她不解,连一旁的如意也是满腹疑云。如意心中默默思忖,不知她所尊敬的主人为何会如此快乐地笑着。在如意心目中,李安已非普通之人,而是她此生不可或缺的男子。至于李安笑的缘由,或许在场仅有他自己明了。此时,邓玉蝉听了李安的话,也是紧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认真地望向李安,开口问道:“你的铳,真的能让我试用吗?”这话让李安差点儿就拉着邓玉蝉的胳膊回房,心中暗想这话语未免太引人遐思了。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李安还是强按心头的躁动,将已装填好的火铳递给邓玉蝉,语气中满是宠溺与信任:“我的女人怎能没铳用?放心去射吧,我的弹药充足。”邓玉蝉接过火铳,手感沉重而坚固,她向李安坚定地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不会把你的铳搞坏。”随即,邓玉蝉端起火铳,步至李安先前的位置,模仿他的姿势举起火铳。李安旁观其中,不由得轻笑出声,嬉戏地说道:“放心射击吧,我这铳坚固非常,就怕磨破了你的手皮,我的铳还是好好的。”邓玉蝉虽听不懂李安的玩笑,但也只能摇头一笑,将注意力全数投入到手中的火铳上。片刻后,她仿照之前的动作,果断扣动了扳机。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邓玉蝉只觉一股力量冲击肩膀,所幸她功力深厚,仍稳稳地站着。她低头审视手中的火铳,目光中不禁流露出惊讶与欣赏:“没想到这小玩意儿竟能发出如此大的力量,我以前实在小看它了。”言罢,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铳身,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木桌上。李安见状,笑着引导她:“怎样?这火铳的威力可还行?来,我再带你试试鸟铳。”邓玉蝉一愣,随即意识到了什么,跟随李安离开时,她心中已经在规划接下来的行动。李安向如意交代:“如意,你先整理一下这里,催促他们加快生产火铳和手雷的速度。每人至少要配备五颗手雷,我还有其他事务要处理,短时间内不要有人来打扰。”如意躬身行礼,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也只得看着两人远去,轻轻地撅了撅嘴,表示着她的小小不满。“你这狡猾之徒,虽令人恼怒,却又何曾对我使出诡计?”李安与邓玉蝉之间的嬉戏,时间在不觉中已是一时辰过去。李安重归旧位,于房中圆桌前就坐,目光扫过桌上珍馐美味,便大咽香肠,津津有味。食后抬首,见邓玉蝉仍旧姿态如初,不曾动筷,这让他颇感诧异,便问道:“你何以弃箸不食?是菜肴不合你口味,需我再令人重炮?”邓玉蝉此刻已佩戴回她的面纱,听闻李安询问,却是轻斥一声,语带不悦:“我为何不食?你这无赖难道不自知?哼,口痛也!”李安闻言,尴尬地嘿嘿笑道:“怪我也,怪我也,何不我嚼碎了喂你?”两人间的轻松笑语,显得格外亲昵。而与此同时,那3000壮士已整装待命,准备进军京城。饭毕,李安未作停留,直接前往校场。目睹壮士们威武整齐,他心中大悦,点头称赞。这些日子里,众人接受的训练非同小可,留至最后者,皆为选锋中的精锋。这支队伍,其训练全凭李安之法,故而显得尤为严整。此队非仅仅战力强悍,更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气质,使得他们站立之处,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