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短短几秒的惊愣后,我便恢复了平静。
不过是条无毒的菜花蛇,比吃饭用的筷子长不了多少,倒是满有活力的,动个不停。
真可怜它小小年纪就被人逮来吓我。
我这副云淡风轻的反应显然引起了那帮秘书的不满。
一个拿着手机对准我拍摄的秘书,还等着把我惊声尖叫、落荒而逃的视频发给她的雇主呢。
见我冷眼扫过去,惊慌地收起手机,心虚地揣进兜里。
秘书室的气氛仿佛要凝固住一般,尴尬又难堪。
这时有个年纪偏大一些的秘书挑头出来讥讽我: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脏东西,才来上班,就把蛇虫鼠蚁都招过来了。真晦气!”
其他人纷纷附和,“人事部也真是的,什么垃圾都招。我们可得离她远点,免得沾上晦气。”
我冷嗤一声。
第一天来上班,我本想和和气气的。
没想到纪言姈和她留下来的人非要搞这些小动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来这条蛇是诸位送我的礼物喽?”
我捏住那条小菜花蛇的七寸,就朝挑头的秘书走了过去。
其他秘书见状想跑,我长腿一拦,一脚关上了秘书室的门。
“既然礼是大家送的,那我这份回礼也请大家收一下。”
秘书们个个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往离我最远的地方躲。只有那个挑头的还敢硬着皮头质问我,“你要干嘛?”
我上前一把扯过她的领子,就把那条菜花蛇塞进了她的胸衣里。
“啊!啊!”挑头的秘书吓得尖叫两声,就当场晕了过去。
真没用。
我拿脚尖踹了踹她,“这么不经吓,还学人玩蛇?”
然后捏起那条可可爱爱的小菜花蛇,视线平等地扫向已经挤作一团的其他几名秘书。
冷声问:“谁的主意?”
没人说话。
“既然大家这么相亲相爱,那就都来跟小花花亲密接触一下吧。它不嫌你们脏!”
我才拿着蛇朝她们走近,那个拿手机拍我的胆子最小,这就吓晕了。
另两个急忙指认了其中穿黄色裙子的姑娘。
那姑娘吓得脸色惨白,还不忘跟我摆谱,“纪总监是我表姐,你敢对我不敬,她回来了肯定——”
我直接将小半截菜花蛇往她嘴里一塞。
既然嘴里说不出人话,那还不如别说。
纪言姈不是一直很喜欢吃蛇肉羹吗?就让她这位远房表妹先替她试试味道!
那姑娘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剩下的两个姑娘抱着尖叫地冲出了秘书室。
当她们把贺祈年请来的时候,我已经从卫生间接来凉水,把晕倒在地的三个人给泼醒。
贺祈年一大早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气,走路都带着火星子。
见到秘书室里这幅场景,几个秘书还一起哭哭啼啼跟他告状,他气得冲我直吼:
“时泱,你干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还敢玩蛇?”
“贺总监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要不是她们几个合伙送我蛇,我去哪里找蛇玩?”
我毫不客气地回怼回去,同时冲他做了一个口型:
分居协议!
那上面可是说了公开场合,他有义务维护我的尊严。否则就得拿钱平复我受伤的小心灵。
“你!”他一口气哽在心口,“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用意很明显,私底下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骂我了。
我翻了个白眼,“贺总监还是当众把话说清楚吧。”
“时泱,你——”
他气得跳脚,就想来抓我。我掏出手机,按下录音播放键。
里面传出那两个秘书哆哆嗦嗦的声音:
“是,是纪总监的表妹让我们这么干的。她说,你是想爬贺总监床的贱人,让我们好好收拾你。争取第一天就把你赶走。”
纪言姈的那个蠢表妹还想抵赖。
甚至当着我的面喊贺祈年,“表姐夫,我没有,我也不知道那条蛇是哪里来的?”
我冷声打断她拙劣的表演:
“查查不就知道?秘书室外的走廊上不就有监控吗?看看这蛇是谁拎进来的。”
“你闭嘴!”蠢表妹厉声尖叫起来,“要不你这贱人拆散我表姐和表姐夫,他们怎么会——”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我是祈年的妻子,故意针对我?”
我这话一出,剩下的几个秘书都瞪大双眼,惊住了。
尤其是那个挑头的,怒声质问纪言姈的表妹:
“于晓晓,你不是说她是乡下来的佣人吗?用了卑劣的手段,才被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