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进入书房时,贺祈年又接到了纪言姈的电话。
贱茶显然是知道被她收买的那个女佣已经被我赶走,而她一时半会儿又回不了滨城,所以催得很急。
贺祈年被催得头都大了,没细看分居协议的条款细则就签了名。
然后拍照发给纪言姈,让对方安心。
我也假意拍照留念,顺手发给了沈彦西。
签下这份协议,我和贺祈年就算是正式进入离婚程序。
最多两年,我俩就能自动离婚。
这期间若是男方出现重大过错,我甚至可以提前结束婚姻关系,男方不得有异议。
不仅如此,其中的隐藏条款还能让我问男方要到不少补偿。
之前贺家人算计我签下那份婚前协议,想让我当牛做马还背债。现在这份分居协议是他们该还我的!
从书房出来,我订购的那些家具和窗帘也送到了。
贺祈年乐滋滋地付了钱。
他高兴,是因为分居协议按照他和纪言姈算计好的,从大半个月前贺小洛生日那天算起。
以后他俩就能靠这份协议洗白,说他们在一起不算出轨。
我也美滋滋地.带着玉红布置我俩和康康的房间。
贺祈年给我戴的这顶绿帽绿得惊天动地,我给他戴的那顶绿帽绿得又深又举世无双。
主打的就是一个公平和谐。
晚上,贺祈年睡他在二楼的主卧,我则睡他对面带阳台的次卧。
康康执意要叼着它的小狗窝拖上楼跟我一起睡。
我心软地答应了。
毕竟明天开始,我白天就得跟着贺祈年去上班,晚上才有空回来陪这小家伙。
玉红住一楼原先那个女佣的房间,除了枕头床单被罩,我连床垫都帮她换了全新的。
反正贺祈年付钱,碍眼的东西能换就全换掉。
我抱着康康回房时,贺祈年还假模假式地来问我:“我们不睡一起,这个新来的女佣不会跟家里告状吧?”
“四少不会加她工资吗?一倍不行两倍。她还能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我不动色地帮玉红争取完福利就准备关门。
贺祈年猛地伸手挡住,眸色深深地盯着我,眼底带着**,“其实我们睡一起,也不是不行。”
“四少,你不怕你的好初恋半夜三更给你打视频查岗啊?”我勾唇反诘,“你想让我往哪儿躲?”
他有点不死心,“晚上可以关机。”
我当即被恶心到了,分居协议都签了,他还在做齐人之福的美梦呢?
视线缓缓下移,然后无比嫌弃地定格住,“你行吗?能起得来吗?”
贺祈年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转身回了房间,还把房门摔得震天响。
我哄着被吓到的康康,在心底冷嘲:
纪绿茶的花活不是很多吗?你俩视频耍起来呗。
谁想我刚洗完澡躺下,我的视频查岚电话就来了。
厉南驰身上就松松垮垮地系着一件睡袍,领口大开,刚洗完澡的锁骨和胸肌还泛着柔和的水光。
“大晚上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啊?我又不在你身边。”
我凭由真丝吊带睡衣滑落半边肩膀,露出一截若隐若现的事业线。
男人不是白天没吃饱,要我在滨城等他吗?
我搔首弄姿地等着呢,他倒是从视频里钻出来啊!
“‘叫’一声来听听。”男人的喉结滑动,屏幕也挡不住他灼热的视线。
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把康康抱了过来,“来,叫一个。”
康康非常听话地汪了一声。
视频里的男人黑了脸,“我的床上不能有狗。”
我把康康放回地上,坏笑着纠正,“这可是我的床哦,厉表叔。”
他生气地喊我的全名,“时泱,你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我柔声一笑,“还不是你宠出来的?”
“南驰,”我深情地唤他,“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今天都没来得及给你。你要早点来滨城哦。”
白天忙碌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看着他,却抱不到亲不到,心里发酸手心还发痒。
这种难受,后劲很大。
“嗯。”
他点头答应。
心情一好,就轻易地放过了我,他说:“今晚不叫没关系,以后每晚你有的是时间叫。”
我:……就不该招他!
第二天贺祈年一大早就起来了,故意没等我,连早饭都没吃就让司机送他去上班。
我则美美地享受完玉红精心准备的早餐,又喂了康康,才精神抖擞地出门。
玉红还担心没车送我,要用打车软件给我叫辆专车。
我伸手一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