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衙役喊道。
顿时全场安静,就连杜氏也只是无声的哭泣。
楚晚宁看着泪流满面的杜氏碎碎念道:“孩子要教好了,不能只是打,只是骂,后母又能怎样,你把他照顾好,他一样会孝顺你的。”
楚晚宁又对杜兴道:“你不要出事就怪别人,你也有责任,有一句是养不教父之过,你作为父亲责任是很大的。”
“肃静。”
一个衙役特意走到楚晚宁身边说,楚晚宁这才意识到人家说肃静,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立刻闭嘴,看向县令曹文。
曹文也看向她道:“这案子现在也已经露头了,说来也是姑娘查明的,现在本官要宣判,姑娘可有什么说的。”
“我可以说两句吗?”
“可以。”
“大人,请允许我问他们几句话。”
“好,问吧。”
曹文没想到今日之举,从而得到楚晚宁的认可,让他在仕途上一路平坦。
楚晚宁看了看杜桥,“杜桥,你认罪吗?”
杜桥看了看楚晚宁,弱弱的道:“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查明这个案子的可以吗?”
“这孩子怎么都成精了,这时候还想这事,难道不知道害怕吗?。”楚晚宁不由惊叹不已。
“可以,我这个办法是我看过的一个小故事,有机会我给你细讲。”
“那你有机会一定给我讲讲。”
“嗯,好呀。”
“大人,草民认罪,说谎话,污蔑王钰涵,都是我做的,怎么处罚我都行。”
杜桥继续说道:“但银子不是我偷的,是我捡的,牛金雨走路时摔倒,银子滚出来他没看到,我看到就捡了起来,先生收束脩时我就……。”杜桥的声音越来越低。
“好了,不用说了。”楚晚宁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走向王钰涵温柔道:“王钰涵,杜桥是你的同学,他也是可怜的孩子,今日这事你能原谅他吗?”
“同学,作何解释。”王钰涵不解的问道。
“哦,是同窗。”
王钰涵还没有说话,就听王氏道:“阿宁,今天这事多亏了你,真的太谢谢你了,这事你说了算。”
“王姨,你别跟我客气,这事还得王钰涵说了算,因为他是受害者,王钰涵你能原谅杜桥吗?”
王钰涵看了看杜桥可怜巴巴的样子,“姐姐,我虽然很委屈,但我决定原谅他,杜桥的年纪还小,不能因为这件事,他的人生上有缺点,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楚晚宁暗道:“我现在确定这些孩子都成精了。”
楚晚宁看向县令说道:“大人,小女子想这样判决,杜桥身上已经有旧伤了,就不要在添新伤了,此事杜桥父母是监护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如让他们拿银子如何。”
“监护人是……。”
“哎呀,又冒出现代词了。”楚晚宁又嘀咕着,马上纠正道:“我的意思就是他们有责任,让他们拿银钱。”
“姑娘说的是,依姑娘所见,让他们拿多少合适。”曹文问道。
“还请大人定夺。”楚晚宁推脱道。
最后,杜兴拿出六两银子,赔偿朱金雨二两,赔王钰涵一两,剩下的衙门留着作为县内的经费。
楚晚宁非常满意,王钰涵应该得些精神损失费。
王氏想请楚晚宁姐弟俩回去吃饭,楚晚宁以天色不早了,要赶回家为由拒绝。
楚晚宁和小江很快回家,看到新的衣服,小海,小溪抱住楚晚宁很久不肯放手,李春花激动的流下眼泪,听了小江讲了发生的事,对楚晚宁更加钦佩不已,决定以后家里大小事都听楚晚宁的。
楚晚宁不知道自己在县衙的表现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
离县衙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桂花树下,两名男子正在下棋。
“王爷,那个小女子属下已经查明,住在幸福村,是被一个农妇收留的,听村里的人说她刚来幸福村不久。”
“墨霆,对谁家女子感兴趣了。”
“今天发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女子。”
“怎么有意思了,快说说。”
“今天县衙有这么个案子……。”
楚晚宁大清早起来,准备还去县城一趟,买些粮食什么的,临走前把小江喊过来。
“小江,你跟姐姐去张大夫家,一个是给人家送药钱,在一个抓些药回来。”
两个人走了十多分钟,小江用手指一个黑色的院门。
“姐,这就是张大夫家。”
“小江,张大夫家没有医馆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村里有人看病都来这找。”
这村里这么穷,他家看上去很有钱,不是要命的病村里也没人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