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还真没想到,仇人又多了一个!
不过,也不算多意外,冯毓然惦记着嫁给景烜,一开始便对她怀有恶意,当初会想要除了原主也合理了。
褚欢漾开一抹阴狠至极的笑,其间戾气足以让柳姑姑胆寒颤抖。
她掐着柳姑姑的下颌骨,在柳姑姑耳边,声音幽冷间泛着杀气:“即便是她指使的,动手的也是你,大不了我多杀她一个,但是你一样得死!”
说完,她便手上一翻,又继续勒住了柳姑姑的脖子。
用力拉紧。
柳姑姑再次感受到窒息的绝望,凸着眼珠子,艰难的挣扎着,嘴上传出粗嘎的声音。
“啊不……放……救……命……”
褚欢咬死了牙关面色狰狞,手上用尽力气,毫不手软犹豫。
柳姑姑因为窒息和挣扎,痛苦得一张脸涨红扭曲了,手挣扎不了,脚一直在蹬着……
慢慢地,便挣扎幅度越来越弱,蹬着的脚也缓了下来。
然而,就在她意识逐渐丧失,快要断气的时候,外面传来破门的声音。
褚欢猛地看向外面的方向,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闯进来的是东青,王舒其后才跟着进来。
东青进来就看到这样炸裂惊人的一幕,柳姑姑躺在地上,头微微仰着,五官充血狰狞,脖子上还勒着一根丝带,因为丝带太细,勒着的地方已经有些破皮出血……
而那根丝带,正被褚欢抓着,褚欢的脸上,还凝着尚未散去的杀意和狠劲儿。
柳姑姑已经整个人瘫软着没了意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东青骇然,惊呼:“王妃,你这是在做什么?!”
褚欢没理他,又继续收紧丝带,让柳姑姑死个透。
然而,东青哪里敢让她继续勒,不管柳姑姑现在是不是死了,他看到了便不能眼睁睁看着褚欢继续,赶忙上前。
身份有别,褚欢还怀着孩子,他不敢出手拉扯阻止褚欢,便直接把人敲晕了。
随后,常安公主一行人才紧随而来。
。
褚欢是下午醒来的,睁眼的时候,人还懵了一下,之后才意识回笼,想到了昏迷之前的事情。
她正要勒死柳姑姑,东青突然闯入,敲晕了她。
刚捋好昏迷之前的记忆,旁边响起景烜的声音,低哑无力:“你醒了。”
褚欢回神,侧头看去,就看到景烜坐在床榻边,神情倦怠,略有些凝重。
看她的眼神,也极其复杂。
褚欢不去理会他的神情眼神,只平静的问:“柳双死了么?”
景烜呼吸滞了一下,然后才梗了一下音腔,哑声说:“没有,还剩一口气,被救过来了,不过人还在昏迷。”
褚欢眉头狠狠一抽,随后就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要下床。
景烜见状,忙握着她的手臂将她固在床榻上,问她:“你做什么?”
褚欢冷声道:“我去杀了她。”
景烜当即道:“不行,我不可能让你杀她。”
褚欢抬眼,冷冷的看着他,隐含怒意。
景烜吸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杀她,可是褚欢,她是我母后留下的人,照顾我多年,便是有错,到底错不至死,你再厌恶恼恨她以前对你不好,也不该对她下杀手的。”
褚欢冷笑,极为不屑:“你以为我要杀她,只是因为她以前对我不好?她是个什么东西,她对我好不好干我何事?景烜,你想得太简单了!”
景烜很不解:“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她除了之前苛待过你,还有哪里惹了你?便是她曾给你下毒,却也没成,在我看来,你并不是因为这个杀她,否则不会等到现在才费这个心思,”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拉着她固执的追问:“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般苦心孤诣的杀她?”
褚欢厉声道:“因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景烜愕然,对她的话百思不得其解:“什么叫杀人偿命?她杀了谁?她杀了谁犯得着你来索要她的命?”
褚欢咬牙盯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眼中满是挣扎。
景烜道:“据我所知,她即便作恶杀人,却也不是对你和你身边的人,唯一有关联的,便是当初逼死了被她迫使给你下毒的那个婢女,那婢女和王舒有关,可是你不至于为了这个缘由要杀了她吧?”
他想到什么,看向供着那块牌位的隔间方向,道:
“还有,你特意将她带到那块牌位之前杀她,是和那块牌位有关对么?那块牌位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你见过王舒,便突然开始反常了,到底王舒跟你说了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褚欢红了眼,眼中也莹出泪光,她突然笑了,笑容却悲凉又残忍:“你想知道啊,那我告诉你,因为我不是她!”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