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样子本就比男人多得多。
女人之所以复杂,便也是因为如此。
你觉得她举止轻浮,言语轻佻,应当秉性放荡。谁料她却是一位天下间少有的深情痴心之人。而有的女子,看似娇柔楚楚,令人怜爱,但实则心如蛇蝎,如蜘蛛毒虫一般不但的织网,搜罗着一个又一个的猎物。
男人女人都是善变的,除了男人对美女,女人对帅小伙儿以及共同的金钱以外,其他任何一件事持续的热情并不会太久。但这世上不论是谁都有自己的恐惧,李韵对星剑的执着,无非也是恐惧的一种。
在恐惧趋势下,人总是会做很多不情愿的事情。但只要有了恐惧,便能够让人们对于一件事的热情维系的长久很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真正的害怕过,这种情感就会刻在灵魂深处,时不时的冒出来敲打你一番。
刘睿影不知道李韵的恐惧是什么,但他的恐惧就是对一件已经司空见惯的东西失去后的难过。
李韵冲着刘睿影招了招手,示意他继续。
但刘睿影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又怎么会轻易出剑?
画舫深处,邓鹏飞和毕翔宇悠悠转醒。
先前那一摔,直接将两人跌昏了过去。
“外面怎么这样安静?”
毕翔宇问道。
“不知道……”
邓鹏飞说道。
他仍旧有些耳鸣,毕翔宇说的话他根本没有听清楚。但他知道无论毕翔宇在此刻说了什么,定然都是与今晚发生的事情有关,而这些他一无所知。
“你爹可是把我们都害了……”
毕翔宇苦笑着说道。
邓鹏飞叹了口气。
这句话他倒是听清楚了,还听得极为真切。但对此他也只有无可奈何。除了叹气,又能说什么?
“你与东海云台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可清楚咱们中的是什么毒?”
邓鹏飞话锋一转问道。
毕翔宇和东海云台每日都有贸易往来。
即便现在他俩都身中剧毒,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但往来于东海云台与安东王域的货船也仍旧在川流不息。
“这么多年,我连一个云台中人的面都没有见过。与我接洽的,都是东海云台在内陆发展的外围。他们自己对于云台内的事情都是疑问三不知,只知道按时去向云台的人领月钱。而且就是这般外围,他们还都要定期更换,有一年也不知云台是抽了什么疯,竟然在半月之内彻底更换了三次。”
毕翔宇说道。
“小心使得万年船,东海云台能够屹立不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邓鹏飞说道。
“现在还有空说这些?我们的命都被别人捏在手里!”
毕翔宇愤愤不平的说道。
自他发达了之后,走去哪里不是被人奉为上宾,以礼相待?何尝受过这般待遇……即便是在早年,时运不济,天为被地为床露宿荒郊野外,但起码自由。
“我系统里有一张中都邓家特质的传信符,只要撕开了便可千里传音,让家族里知道我的消息。可咱俩现在能动的地方出了嘴就只有嘴里的舌头。”
邓鹏飞说道。
言毕,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在这样的时候,有希望还不如没有。
若是邓鹏飞不说,两个人到最后真就这样死了,倒也是顺了早前结拜时的誓词。现如今,希望就在眼前,但两人却都束手无策。这样的希望好不如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反而倍感煎熬。
“要是这次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好好感谢刘睿影这位小兄弟!”
毕翔宇说道。
“你要怎么感谢?”
邓鹏飞问道。
两人现在都没了任何念想,干脆豁达些,天南海北的瞎聊一通,也能用来消磨时间。
“我要和他结拜兄弟!日后有什么需要,只要话送到,我必到!”
毕翔宇说道。
“你若与他结拜成了兄弟,他岂不是也与我成了兄弟?”
邓鹏飞反问道。
刘睿影身为中都查缉司省旗,对于邓鹏飞的家族来说还是有很多估计。他自是不能想毕翔宇这般洒脱,怎么想便怎么做。
“不过我虽然不一定与他结拜兄弟,但这救命之恩也定当终身铭记。只怕人家以后乘风破浪,越走越高,根本不会把我中都邓家放在眼中。”
邓鹏飞自嘲的说道。
“先前我隐约记得,那李韵好似在向刘睿影讨要什么剑。什么剑值得东海云台这么大动干戈?甚至不惜追中都邓家和中都查缉司?”
毕翔宇问道。
“刘睿影只是个省旗,按理说并不会有什么好东西。但他说此剑是父母的遗物,对于刘睿影的父母,我并不了解。但李韵还说他自己也有一把如此的剑,只不过被定西王霍望夺去了,你可记得?”
邓鹏飞说道。
“记不清了……这毒虽然不影响脑子,但方才摔了一下之后对于前面发生的事都变得有些模糊,跟做梦一样,分不清楚。”
毕翔宇说道。
“哈哈!”
邓鹏飞忽然笑出了声来。
毕翔宇不知他又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