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谁一拳?”高关索闻言一下子就毛了,霍的一下站了起来。
“谁哭很久我打谁!”悟空脾气属毛驴的。
若是顺着毛捋还成,反着被人捋一下就炸毛。
“去去去,一边去,你赶紧找个地方把你这铠甲脱了,换身干净衣服再过来!”张顺哭笑不得,心道:这俩人可真是冤家,若是日后真成了好事儿,会不会把婚房给老子拆了?
好容易赶走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猴子,张顺这才笑嘻嘻问道:“高千总,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如今你孤身一人,不知可有入法眼之人?”
张顺这话问的很有技巧,不问你嫁不嫁,问你有没有。
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他身边子女成群结队,想必是个好色成性之人,难道他连我都肯不放过吗?
高关索心里挣扎了一下,不由一咬牙道:“有相士说我颧骨突出,鼻削如刀,最为克夫。”
“始吾弗信,及至夫婿身亡,悔之晚矣!”
“故而其后,虽有佳偶,不敢天成。”
老娘就这命,有胆子你就来娶!
原来张顺一路上收养了许多弃婴弃子,稍微年长的暂时留在了花马池,只是有几个还没断奶的婴儿,便被红娘子、马英娘、王奇瑛和石墨希等人暂且养在身边。
那高关索不明就里,还道张顺“子嗣兴旺”。
克夫?
张顺闻言不由心里好笑道:“只要你一没梅毒,二没性病,怎么个克夫法?”
“若是有个不计较你克夫之命的人呢?”他不由追问道。
不是,你这是有多饥渴啊?
高关索都想买个镜子照一照自己,莫非自己白活了二十年,直到今天才知道自个是个美女?
“若果真如此,合该我命数如此!”高关索想了想,只好无奈应道。
虽然她孤身一人惯了,其实未必不想找个男人互相扶持一下。
只是目前这个男人扶持的“人”有点多,让她有点不想接受。
两人正说着话,那悟空又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师傅!”人未至,那声却先到。
“哎!”张顺应了一声,心下里却是好笑。
明明这悟空十分紧张这高关索,却是一张嘴就一副吵架的架势。
要是自己不插手,这两人说不定早就人脑子打出狗脑子。
难怪有句话叫做“爱恨情仇”,感情在有些人的脑子里是一回事儿。
“来,坐这!”张顺上下打量了一下贼兮兮的悟空,见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由顺眼了许多,不由招呼道。
悟空见张顺没有“白日宣银”,松了口气之余,不由老老实实端坐在那里,一副乖宝宝模样。
“悟空啊,先前为师答应过为你寻一门亲事,如今看这高关索身段模样都是一等一的好,不知你以为如何?”张顺不由单刀直入道。
和这家伙绕圈子,保证一点用都没有。
“啊?这贼婆娘!”悟空不由惊讶道。
“你说谁是贼婆娘?”高关索一听张顺这话有点发懵,原来不是他,而是他?
本来高关索还想骂悟空是乱臣贼子,不过想起来张顺这个“乱臣贼子”头子,这话就没骂出口。
“谁急谁就是!”悟空立刻反唇相讥道。
“你特么皮痒了,想尝尝我高家的火炮不是!”高关索不由大怒,转身就要取了弗朗机和悟空决一死战。
“好了,好了,你俩别闹了!”张顺不由头痛道,“悟空,你且出去,我和高关索且说两句!”
“好吧,师傅。”悟空应了一声,然后临走之前又给高关索施了一个要你好看的眼神。
高关索气了个半死,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没有人敢给自己这种气受,顿时恨的牙根直痒。
“好了,好了,消消气!”张顺见悟空走了出去,这才劝慰道,“你看我这徒弟,身材高大、力大无穷,又是我亲卫首领,前途似锦。也不知有多少大家闺秀欲与之接亲而不可得。”
“偏生他是个有志气的,一定要自个找个称心如意方才干休,声称若是找不到了,就剃了头发当和尚去。”
“结果他如今老大不小了,头发也剃光了,却是依旧不曾找得到。”
“啊?他不是个秃子吗?”高关索闻言一愣,不由奇怪道。
“什么秃子,你要当他面说,他肯定急!”张顺不由乐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看他那身板,耕田耙地、养牛放马倒是一个好手。”高关索闻言不由嘀咕道。
“只是如今我是个寡妇,又粗手笨脚,不会穿针缝衣、烧锅做饭,如何厮配得上他?”
“如今你俩好歹大小也是官,若是做不了,花钱雇几个婆子便是,值得什么?”张顺听她如此实在,不由哈哈大笑道。
“我那徒弟是个憨货,什么都长,就是不长心眼。”
“若是你嫁了他,家里不都还是你做主,又不曾受什么委屈!”
“如此......如此,全凭舜王做主便是!”高关索思前想后,心道:如此这般,权当家里养头驴罢了。
她不由老脸一红,连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