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关索?”张顺重复了一遍。
“末将在!”高关索连忙又站起来应道。
“坐下,坐下!”张顺示意了一下,打量着面前身材高大的女子,不由感慨道:“真乃女中丈夫耶!”
原来这高关索不是别人,正是当时架着火炮守御参将署之人。
当时悟空这个憨批就和她杠上了,俩人差点没打起来。
幸好张顺及时赶到,才避免了一场无妄之灾。
“女将军?”说实话,又见到一个女将,张顺也觉得非常惊讶。
像张凤仪那般,却是因为夫家是世袭的土司,家中有男丁不旺,所以有时候女眷亦不得不上阵带兵打仗。
虽在意料之外,亦情理之中。
但是这高关索什么情况?
历史上除了穆桂英、花木兰和秦良玉三女以外,还真有其他女子带兵打仗过?
“莫要瞧不起人!”高关索一听张顺这话就恼了。
“我父亲高宣乃灵州炮手,精通火器。只可惜膝下无子,唯有我一女儿而已。”
“无奈之下,只好招赘婿一人。奈何他是个不堪成事之人,不过数载便一命呜呼。”
“不久我父亦死,我便买一妇人打理家务,自个代父从军。”
“当时他们都小瞧人,说什么女子亦能从军耶?遂试我以弓马、火器诸务,无有不中,众人乃服。”
“去年,有贼寇绰号‘一秤金’者,犯我灵州,我制火筒焚其器械,灵州乃全,朝廷遂授我火器千总之职。”
“今日赵参将外结虏寇,内结土达,企图犯上作乱,被我一刀剁了,这才有贼人攻打参将署之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由我为之如何做不得女将军?”
“真壮士也,这是我道不对!”听高关索这么一说,张顺不由壮之,同时也这明白过来,为何当初灵州城会乱成这般模样。
原来那分守宁夏灵州左参将勾结了城内部分土达准备和城外的套虏里应外合拿下灵州城。
但是上次守城战的时候,他记得高关索表现出色,生怕她坏了自己的大事儿。
于是他便把她喊到参将署,准备可用则用,不可用便除之。
只是没想到这女子天生对人的情绪起伏比较敏感,让高关索那高关索虽然悍勇不下男儿,但是怎么说也是个女儿身,哪里不曾发现端倪?
于是,她先下手为强,反倒一刀坏了他的性命。
这灵州城地处黄河以东,土壤肥沃、水草丰美。
是以大明开国之初曾在这里安置了不少投降的蒙人,谓之“土达”。
这些土达在这里世代耕种、畜牧,多有田产、牛羊。
有的在虏寇历次入侵之中,多受劫掠,损失惨重,故而和入侵的虏寇不共戴天。
而有的不善经营,再加上卫所官吏巧取豪夺,走投无路,于是便打起了内外勾结的主意。
由于生产方式的改变,又颇有财产,其实大多数土达反而不肯追随赵参将造反,所以他不得不准备借助拜桑忽尔诺延的力量清理这些人。
原本一切都计划好了,但等拜桑忽尔诺延带领人马毁边墙而入,内外夹击拿下了灵州城。
结果,谁也没想到这伙套虏刚进入边境,迎头就撞上了张顺所带领的精锐。
那拜桑忽尔诺延损兵折将不提,顿时对赵参将的动机也起了疑心。
只是他自个被王锦衣一路追杀,无法控制队伍。所以有一部分走散的套虏就如约来到了灵州城。
可是谁也没想到关键时刻,赵参将居然被一个女人一刀剁了,顿时群龙无首,乱成了一锅粥。
城里的土达身家性命和全部财产都在此地,岂容别人夺取?
顿时双方皆寻了铠甲兵刃战作一团,一时间杀了个天昏地暗。
而当时那些围在参将署外攻打高关索之辈,正是赵参将勾结的城中准备作乱的土达。
这些人也经常应召参战,所以铠甲俱全,和那些入城劫掠的套虏截然不同。
这也是当时张顺差点认错了对手的原因之一,谁特么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复杂。
“我师傅呢?”悟空在城里转了一圈,草草的平定了城里的祸乱,便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石墨希正在外面哄孩子,见悟空浑身浴血的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捂着孩子的眼睛,瞪了悟空一眼道:“做什么?你吓着孩子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傅什么德行,最喜欢男人婆。”
“我观那妇人身材魁梧、体甚肥大,不下男儿,想必他正在屋里敦伦呢!”
“啊?他……他怎么能这样!”悟空闻言不由气急败坏道。
“怎么了?难道你也看上那妇人了?”石墨希不敢置信道。
你们师徒俩都什么眼光?好端端的美女不要,一个两个要争抢一个“女子汉”?
“嗐,哪有啊?”悟空不由有几分忸怩道,“我这不是吃了亏,还没来得及报仇嘛?”
“若是她嫁了我师傅,成了师娘,我还哪有机会出这口恶气?”
“悟空,你在外面嘀咕什么呢?有事儿就进来说事儿,没事儿就赶快换一身衣服去!”张顺在屋里和高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