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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抱着她,语气一转“可是现在回城的指标很少,不走点关系,怕是不行的。”
“那找谁走关系?你去找找看。”杨晓红殷切地说。
张明为难地说“不管找谁走关系,都需要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给别人点好处,人家凭什么帮我,我父母就是个普通职工,没那个闲钱帮我打通关系,哎,算了,等等再说吧。”
杨晓红固然心疼张明,钱,她有,可是她不能随便就拿出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她后半辈子就没着落了。
所以她只柔声宽慰了张明几句,没有再提钱的事儿。
后来的一段日子里,张明来得更勤快了,似乎也不顾及外人的眼光,有时候白天就大摇大摆地过来,无微不至的伺候杨晓红坐月子,出了月子,还怕杨晓红奶水不好,进城给她买奶粉补贴奶水,晚上更是卖力,杨晓红被他撩的欲仙欲死。
时不时的还会趁着热乎劲,憧憬一下以后把他们娘仨接到城里去的日子,要带杨晓红吃西餐,要带她拍婚纱照,他回去后好好干活,要让杨晓红和孩子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杨晓红一脸感动地点头,抱着他亲,却闭口不谈钱的事儿。
张明眼看着自己夜夜深耕,杨晓红被他滋润的面色红润,自己却一副被掏空的样子,却始终得不到杨晓红的一点回报,慢慢的也就懈怠了。
谁知这一懈怠,发到有了效果,杨晓红感觉到张明的冷淡,心里猫挠似的不安,尤其是听到别人说,张明又跟村长的闺女眉来眼去了,心里开始患得患失。
终有一天,她在村口撞见张明捏着村长闺女的小手,村长闺女羞红的一张脸,低着头,看到杨晓红惊鹿似的跑了。
杨晓红心中不忿,撒泼似的扯着张明又打又挠。
张明振振有词地说“村长手里握着知青回城的生杀大权,我又没钱找关系,不在村长身上下工夫怎么办?”
杨晓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这个挨千刀的,我什么都给你了,名声也没了,你撇下我不要了,我还怎么活?”
张明上前抱着她哄道“我也不喜欢那个小丫头片子,清汤寡水的怎么跟你比?可是我不是没办法吗?”
杨晓红摸了一把眼泪,转身去里屋拿出一个布包,拿出一叠钱,塞给张明,眼泪汪汪的看着她说“去把回城的事办好,赶紧带我们娘仨走”
张明喜出望外,高兴抱着她亲一口“放心,等我好消息吧。”
谁知杨晓红满心的欢喜地等来的不是张明带她回城的消息,而是张明666块钱彩礼迎娶村长的女儿的消息。
更让她头皮炸开的消息是,村长女儿怀孕了,两人是奉子成婚,村长把村里唯一一个回城的指标给了张明,两人办完婚礼就回一起回城。
杨晓红听到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疯了似的,却到处找不到张明,这家伙从拿到钱那一天就已经开始躲着她了。
知青点的人跟她说,张明有一天突然拿着钱得意扬扬地回来,说他回城有望了,下午就带着村长的女儿进城玩儿去了。
其实他一直都没跟村长的女儿断,只是村长开口要500块钱彩礼,他拿不出,一直拖着。
现在不知道从哪里来那么多钱,居然给了666块钱彩礼。
杨晓红只觉得一阵眩晕,回家把两个人在一起的经历前思后想了一遍,不知道这小子对自己那一时是真,那一时是假,又是从那一时开始盘算着算计自己的钱的。
找不到张明,一直等到他们结婚那天,她跑到村长家的结婚现场,什么脸面什么名声都不要了,把张明痛骂一顿,等于把两个人的腌臜丑事都摆在了明面上。
张明厌恶的看着她,说杨晓红屡次勾引他,但是他碍于对烈士的敬重,只是帮她做些重活儿,从没有非分之想,让杨晓红不要胡说八道。
杨晓红疯魔一般指着他骂“你在老娘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他妈的馋老娘身子的时候,说的什么?说那个丫头清汤寡水的不好玩儿”
张明也没料到这个女人发疯般的不顾羞耻,居然把那些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出来。
村长女儿一听,又羞又恼,甩手跑了。
一场婚礼被杨晓红搅和了,但她的破鞋名声也就此落实了。
婆家恼羞不已,如果放在旧社会,她是要被浸猪笼的。
可是现在婆家只希望她赶紧走,离开这个地方,别再丢人现眼。
他们把杨晓红住的房子翻了个底朝天,拿走了抚恤金,强行带走了周扬,他们不认青儿是杨家的骨肉,就把青儿和杨晓红一并赶了出来。
杨晓红没了去处,也不知道该找谁,张明虽然被她闹的狼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