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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呆愣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
杨志刚当兵一走那么多年,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次面,家里婆婆刻薄,妯娌难缠,娘家又远,杨志刚每月寄回来的工资,一大半都被婆婆拿走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连个帮忙打水砍柴的人都没有,过得很心酸。
她跟杨志刚说过抱怨过几次,但是杨志刚只会说,那是我妈,我能怎么办?
那是我亲弟弟,我还能跟他反目吗?你忍一忍,少跟他们接触,带着孩子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她心里委屈,想着让杨志刚早早退役回家来,一家人热热乎乎的过日子也行,但是每次一说到这个,杨志刚就说她妇人之见,耽误他的前程。
后来她的心冷了,也就什么都不说了,也不再诉苦告状了,杨志刚反倒觉得她懂事了,温顺了,时时地写信夸她。
有一次她去后山打柴,不小心被扑兽的夹子,夹了腿。
那夹子是村里一个下乡的知青,叫张明的男人下了抓兔子的。
张明一看夹了人,还是个军人家属,也吓坏了。
帮她开了兽夹,背她去卫生所包扎好,把她送回家。
后来的几天,张明因为心里有愧疚,就时不时地过来探望,给她送些山上的野物,帮她打柴,挑水,还帮她看孩子。
张明长得高挑秀气,是72年来村里下乡的,在村里待了六七年了,因为会点中医技术,村长给他在村委找了个房间,空闲时帮村里人把把脉,瞧瞧头疼脑热的,他也就没住在知青点。
杨晓红的长相在村里绝对是出挑的,虽然生过孩子,但是身材依旧纤细婀娜,跟个大姑娘似的。
平时在村里话也少,去张明哪儿瞧过几次病,张明对她的印象挺深的,说话时娇软柔糯,走起路来那个腰肢带着屁股来回摆着,那个男人见了都得咽口口水。
他们几个知青有时候聚在一起,聊起村里的女人说的最多就是杨晓红。
“那天在地里干活,她差点摔倒,我扶了她一把,那小腰软得跟水儿一样,啧啧。”
“你可小心一点,她丈夫是现役军人,小心被举报,你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知道,咱不是闲聊天嘛,哎,可惜了,这么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偏偏日日独守空房,诶,你说她想不想男人?”
“古人云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嘻嘻嘻,你个酸秀才。”
这群知青,说起来是一群城里有文化的知识青年,其实来到这乡下地方,知青之间男男女女相好的事并不新鲜,也有人忍不住寂寞跟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暧昧不清的。
张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之前跟村长家的闺女暧昧过一段时间,但是那个丫头挺矜持的,摸摸小手就羞的不得了,更别说亲亲小嘴了。
自己只要稍微主动一点,那丫头就跟受惊的小鹿似的跑了,只直馋的张明心里发痒。
本想下个夹子逮个兔子,去讨好一下未来岳父,谁知夹住了杨晓红。
开始是怕伤了人惹上麻烦,频频去探望她,慢慢地发现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媚眼如丝,柔糯娇嫩,撩得他心头痒痒,去得越加得勤了。
杨晓红这些年独守空房,带着儿子,日子过得酸涩,突然有个男人出现,对自己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还是个面容清秀的壮实青年,一时间,干涸的心如热火滚油般沸腾起来。
流水有情,落花有意,干柴遇烈火,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了,杨晓红一方干涸的田地,遇甘霖灌溉,一发不可收拾,她的热情娇软,更让张明欲罢不能。
杨晓红的家本就处在村子边缘,人烟稀少,两个人热火燎原,夜夜私会,也没被人发现。
中间杨志刚回来过一次,还带了个高大威武的战友,说是有公务,顺路回家探亲,杨晓红自知亏心,那几天在杨志刚面前更是表现的温顺乖巧,贤良淑德,也把杨志刚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杨志刚走了之后一个多月,她感觉身子困乏,让张明给把了一下脉,居然怀孕了,张明起初有些惊惶,杨晓红嗤笑的宽慰他,算日子,该是杨志刚的种,你怕什么?
但碍于怀孕,两个人也收敛了不少,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明偶然一次跟其它知青一起喝酒,别人都笑他不是男人,没碰过女人。
他一时逞强,意犹未尽的说了他和杨晓红床上那点事儿。
这么劲爆的八卦,很快就本人传了出去,婆家听到之后,揪着杨晓红的头发骂了一顿。
顾及到杨志刚正在战场上打仗,就把这些事暂时压下来,谁知几个月后,传来杨志刚战场牺牲的消息。
一家人哭了一场,杨晓红拿着抚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