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心里一紧,连忙问,“怎么回事”院长说,“今天早上,她不知怎么突然失控了,现在人昏迷着,正在接受治疗。”林觅眼神微沉,“我这就过去。”挂了电话,她立即换鞋,秦砚从卧室里走出来,整理着领带问,“去哪儿”林觅头也没抬,“去趟疗养院。”秦砚说,“我跟你一起去。”林觅摇头,“不用。”秦砚压根没理会她的拒绝,直接跟在她身后出门。林觅眉头微皱,却也没心思再跟他打太极,只催促道,“那你快点。”到了地下车库,她正要拉驾驶座的车门,被秦砚拽住了,他抬抬下巴,“去副驾,我来开。”林觅没拒绝。去疗养院两个多小时,其中一个半小时是高速,她现在心神不宁的,确实不适合开车。路上,秦砚侧头看她一眼,“在想什么”林觅回过神,半晌才开口,“上星期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明明恢复的很好,按道理来说不会突然失控。”秦砚了然,“你觉得是人为因素”林觅手指紧了紧,过了一会才说,“如果是那个始作俑者,说不定我能顺藤摸瓜,把他揪出来。”秦砚嗤了一声,“想的真多。”林觅抿抿嘴唇,没再说话。她的高度能带给她的眼界只有那么大,哪怕她再努力,很多东西也改变不了。或许这样的她,在秦砚眼中很可笑,可她从没想过放弃。到了疗养院,母亲的情况已经缓解了很多,正在病房里接受心理辅导。病房外,除了院长,还有两个熟人。文卿莱和他的姑姑文倩。林觅有些意外,“文先生,你怎么在这”院长解释道,“多亏了这位文先生,是他发现了你母亲的情况,及时找来护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文卿莱笑笑,“凑巧罢了,早上我陪姑姑散步的时候,正好看到阿姨在花园里挖土,本来打算上去说几句话的,没想到她突然就犯病了。”林觅心头一动,目光朝文倩看过去,“文阿姨没吓到吧”文倩隐在文卿莱身后,不说话,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文卿莱抱歉的说,“我姑姑最近状态不太好,林小姐,你别往心里去。”林觅笑笑,“不会。”她又看了文倩一眼,没有再开口。过了一会,医生出来了,对众人道,“情况已经稳定住了,病人刚睡着,我建议短时间内不要有过多的打扰。”林觅心里再放心不下,也只能先离开。文卿莱跟她告辞,林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之前就多亏了你帮忙,这次又托你的福我妈才没事,今天中午我请你们吃个饭吧。”文卿莱连忙摆手,“林小姐不必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林觅摇摇头,“那不行,对你是举手之劳,对我是救命大恩,而且碰上这么多次,我还没跟文阿姨说过话呢,正好今天大家认识认识。”文卿莱不好再拒绝,笑着答应了。林觅看着他过去跟文倩说吃饭的事,文倩神情激动的抗拒。秦砚在她身边,突然开口,“怀疑文倩”林觅收回视线,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她的反应太不合情理。”中午选在疗养院附近一个高档度假村吃的。席间林觅以茶代酒敬文倩,“文阿姨,听说您是京市文家的人,那是真正的书香世家,久仰了。”文倩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我跟文家早就没关系了。”她虽然是京市人,可是身形长相却像极了南方的娇软女子,一身旗袍穿在身上,利落中透着优雅。林觅脸上笑容不减,“我其实很敬佩您的风骨。”文倩一顿,看了她一眼,最终把茶喝了。过了没一会,她就站起来,去了洗手间。林觅也跟着出去了。文倩就站在洗手台前等着她,看到她过来,有些漠然的从镜子里跟她对视,“说吧,千方百计的跟我拉关系,想干什么”林觅在她身后站定,坦然道,“我想知道,我妈早上是看到了您,才犯病的吗”文倩脸上的表情一顿。虽然她很快就收起了那丝异样,可林觅还是看的清清楚楚,她往前一步,神色凌厉起来,“文阿姨,冒昧问一句,你跟我妈是旧相识吗”文倩表情冷漠,半晌说,“不是。”林觅抿了抿唇,轻声开口,“没有人该无缘无故遭受厄运,文阿姨,如果你知道我妈的旧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文倩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开口,“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林觅看着她,“你果然认识我妈。”“是,有过一面之缘,”文倩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响起,过了一会她才说,“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她在富二代的圈子里,像畜生一样被糟践,我于心不忍,帮她说了几句话,我与她的交集仅此而已,后来就没再见过她。”林觅不信,如果只有这些,母亲不可能在二十多年后再见到文倩,还会失控。但她没有戳破,只问,“那个富二代的圈子,都有谁”文倩摇摇头,“老了,都忘的差不多了。”她洗完手,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下,对林觅说,“我劝你最好也就此收手,一旦惹火上身,你承受不了那代价。”林觅静静的站在那,手指微微颤抖。文倩的话,是警告,也是劝阻,她知道的绝对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少。母亲当初究竟经历了什么是多恶劣的遭遇,才让文倩这样的人,都只字不愿再提回去的路上,林觅坐在副驾给万鹏发消息,“你试着往京圈查查。”万鹏回道,“姐,有件事我觉得我必须要跟你说一声。”林觅问,“什么事”万鹏回,“有人盯上我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