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把车停在路边。徐香没看到秦砚,解开安全带问,“不下去打个招呼”林觅笑笑,“不去了。”等徐香下了车,她连半分犹豫也没有,直接踩下油门离开。霍白没注意到他等的人来了又走了,秦砚却是眼睁睁看着林觅脚底抹油,瞬间连汽车尾灯都看不着了。他半靠在玻璃门上,目光晦暗不明,半晌嗤了一声,“倒是识时务。”原本是想转身进去的,但是眼角余光瞥见雕塑旁的人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抬脚便朝雕塑那边走去。“兄弟,在等人”秦砚停在霍白面前,晃晃烟盒递过去,“抽一根”霍白有些不明所以,客气的摆手拒绝,“我不抽烟,不喜欢烟味。”秦砚听到这话,眯了眯眼,手里的烟弹了弹,又放回了盒子里。意味不明的笑笑,“不抽烟是个好习惯。”“过奖了。”霍白笑笑,“个人选择而已。”“爱心便当啊,”秦砚看了眼他的饭盒,问,“接女朋友下班”霍白脸上浮上一丝红晕,“还不是女朋友,不过我努努力,争取早日转正。”秦砚眼中闪过一抹暗色,转瞬即逝,他露出笑容,“我也是这公司的,你追的女孩叫什么我帮你去叫。”霍白有些惊喜,“她叫林觅,你认识吗”说起这个,霍白也是一把辛酸泪,原以为昨天加上微信是良好的开端,哪里想到回到家给她发消息才发现,他已经被对方拉黑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聊得来的女孩,他不甘心就这么错过,还好知道她上班的公司,只能厚着脸皮来碰碰运气。秦砚挑眉,一言难尽的说,“林觅你竟然喜欢她你这眼神可真是……”霍白愣住,“她怎么了我觉得她挺好的啊。”秦砚同情的看着他,“你别看她长得漂亮,心硬着呢,心狠手辣的女强人,你想想,真要是娶回家,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厨房,遇到事还不服软,日子可不好过。”霍白却笑了,“你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更难得了。女孩子在职场上不容易,她能做到这样,说明她心性坚韧。至于别的,不重要,反正我脾气好,也爱做家务,实在不行等以后有了孩子,我就辞职在家做全职主夫,我不排斥这个。”秦砚眸光沉了沉,“你想的倒挺长远。”霍白说,“那当然了,我都二十九了,她也不是刚毕业的小女孩,我要追人家,肯定得负责任,该打算的都得打算好。”秦砚听着这话,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子烦躁。顿了顿,他说,“秘书处今晚要加班,估计结束要半夜了,你把饭盒给我吧,我帮你捎进去。”“真的吗那太好了,”霍白连忙把饭盒递给他,“那麻烦你帮我转告她,就说让她好好吃饭,我追她是我的事,让她心里别有负担。”秦砚扯了扯领带,嘴角噙了一抹淡笑,“好。”他接过霍白的饭盒,转身进了公司。在大厅转弯之后,秦砚停下脚步,把手里的饭盒打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了三个菜,色香味俱全。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林小姐,很荣幸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他冷笑一声,这也叫手艺连面鱼儿都不会捏。手一扬,饭盒便进了垃圾桶。然后拿出手机,给保安部打电话。“公司是菜市场吗什么人都往里放!对,我就说的雕塑那边——都在那接人也不行,以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最近妇女拐卖的案子这么严峻,出了事你们谁负责”……秦砚回来的时候,林觅正在吃饭,桌上摆着简单的炒菜,排骨汤和米饭。秦砚在她旁边坐下来,神色不波不澜,“吃得挺好啊,可怜人家霍先生在冷风中吹了半个多小时,哪能想到心上人避他如蛇蝎”这话说的也太刻薄了,林觅皱眉,“你调查他干什么”秦砚冷哼,“怎么,他都爬上你的副驾驶了,我还不能知己知彼”林觅问,“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这种变态的占有欲”秦砚挑眉,“怎么说”“大家明明是走肾不走心的肉体关系,你能三天两头跟别的女人玩花样,却不允许我在关系存续期间跟异性有任何形式的暧昧,你觉得这合理吗”“有什么不合理的”秦砚夺过她的筷子,抢她的饭吃,理直气壮的说,“谁让你不是老板”林觅无言以对。她还没吃饱,只好转身去厨房另拿了碗筷。秦砚吃完饭就去沙发上坐着,看林觅洗完碗出来,他勾了勾手,“过来。”林觅走过去,被他一把拉到腿上,秦砚刻意使坏,用某处顶她,嗓音低沉,“姓霍的那小子人倒还行,就是胸无大志,你找他当接盘侠,以后肯定受不了。”林觅气笑了,“我接你妈的盘!”秦砚一本正经的摇头,“那恐怕有点难,我爸虽然跟死了差不多,可毕竟还没死。”林觅身体一顿。对于他的家人,他在秦家的处境地位,她一无所知,也克制着自己不去多问。但她不是没好奇过。明明是秦家的继承人,却流落到偏远的乡镇,是被人害了还是被人抛弃他是私生子还是婚生子他的父母为什么整件事情里宛若隐形而且从他少数几次谈起父母,也听不出一个儿子该有的尊重。“怎么不说话了”秦砚手指在她腰间轻轻的挠,刻意挑逗,“词穷了”林觅被他挠的浑身酥麻,皱眉看着他,“不管怎么样,你别动霍白,我跟他没什么,人家过得好好的,没道理因为你的胡闹而招灾。”秦砚低头咬她的锁骨,“他不越轨,我肯定不动他,但他要是敢没数,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林觅还想再说什么,秦砚直接把人压到沙发上,大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低笑道,“这种时候,谈别的男人,合适吗”……第二天一早,林觅洗漱完,正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