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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几十人,无论是百姓还是差役,在略作思考后,都明白了意思,也迅速接受。
这一下,大家的神色是愈发的凝重了。
有人更是忍不住议论起来“这怎么可能?他一个孩子,怎就有人忍心害他?”
“难道是外地来的拐子,把孩子拐出了城,结果因为孩子吵闹,又或是一时意外,结果他就掉水里……”
一时间,大家众说纷纭,各自提出各种或合理,或荒唐的猜想。
黄鸣沉默立在那儿,半晌后,才缓声道“就在昨日,县衙出了一点状况,有典史郦明冬向本官检举,说郦家以他儿子作为要挟,让他在本官的饮食中下毒……”
见他突然提到此事,周围的议论声顿时都停了,大家都用错愕的眼神看着黄县丞。
昨夜发生在县衙里的事情,在郦家的刻意散播下,早已全县皆知。
使大家在震惊之余,也对这位英明的县丞大人产生了不一般的看法,甚至有人觉着这就是黄县丞和郦典史联手对付郦家的一个阴谋。
谁想,现在他居然当众就把此事给说了出来,完全没有半点避讳的意思。
“最后却因为证据不足,知县大人认为这是郦典史诬陷郦家,已将其收押入大牢之中。”
黄鸣依旧平静地叙述着这一事实“但是,有一点本官一直很在意,那就是郦典史的独子郦毅,确实再也不见踪影。直到今日上午,他的尸体被人从这浦阳江中捞起!”
不少人都发出惊叫,大家都还不知道被捞起的小孩子到底是谁,现在才知,居然就是郦明冬的儿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郦典史并没有撒谎,他的儿子确实一早就落到了郦家手上。再进一步,也就意味着小孩是被郦家所害……
那些想到这一点的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
郦家那可是本县首屈一指的大豪族啊,多少人靠着他们才能养活自己和家人,他们在县里县外又有多大的势力和名声,怎么可能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呢?
可是,黄县丞显然不可能在这事上撒谎,尤其是死者身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大家又是一阵议论,而就在黄鸣还打算说点什么时,两人突然排众而出,当先者更是大声道“黄县丞,你这话是何意?难道就因为郦明冬儿子遭了意外,就要把这罪名强加到我郦家头上来么?”
“就是,你指这小儿是被我郦家所害,可有证据?又或是有什么人证?
“我记得昨夜我们郦家可是让你们县衙派人好一通上下内外的仔细搜查,可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搜到!
“现在你这么意有所指的说着,难道还想要陷害我们郦家不成?”
两人气势汹汹上前逼问,赫然正是郦家两位少爷,郦文言和郦文尚。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这二人竟也混杂在了一群百姓之中。
黄鸣也略有惊讶,但脸色也只一变,又重新恢复,只看着他们道“本官只是陈述某些事实而已,你们若没有做过,何必如此急切呢?”
“你……你这分明就是在用这等说辞来抹黑我郦家。我只问你,你可有人是我们害死的证据?”郦文言黑了张脸大声问道。
黄鸣冷笑“若本官真有证据,就不是在这儿查看水情,而是带人直接上你郦家捉拿凶手了!”
“那就是没有确凿证据了,如此就请黄县丞你慎言,不然我们就只能向绍兴府,向省里上告,告你颠倒黑白,告比欺压良善!”
这一番表现是那么的咄咄逼人,说完后,一旁的郦文尚又看向那些早愣住的百姓和差役“还有你们,要是敢胡言乱语,我郦家绝不轻饶。
“在诸暨县,有太多事情不是由县衙做主,我郦家一句话,足可让某些人再无立足之地!”
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还是当了黄鸣的面,足见二人是多么的嚣张了。
但此时两人又占着黄鸣拿不出证据的便利,自然就让他都无法做出呵斥,只能是沉了张脸,默不作声。
眼见自己这回彻底压过了黄鸣,郦文尚愈发得意,再没有了之前面对对方时的惶恐不安。
当下,又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道“黄县丞,一个小孩子玩水意外而死罢了,你又何必如此费心呢?再怎么费心,也只能查到这儿。
“我劝你还是想想今后该怎么办吧,你以为绍兴府那边真就会那么算了么?还有,今年几乎没下过雨,旱情已是注定,你这个朝廷官员可得想着怎么帮大家过这一关。而且再过些日子,到了秋收时,你觉着粮税还能收得上来么?
“要是连这些事情都办不好,你这个县丞怕也要当到头了吧!”
说到最后,他突然一阵猖狂大笑,和同样满脸笑容的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