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白谷,干得不错。
那帮子藩王,就该这么好好收拾。
其实朕觉得还远远不够。
朕作为天子,还是皇室的族长。
要是有机会去西安的话,一定会亲自上去揍那个秦王,叫朱宜漶的老匹夫。
他还敢说陕西的灾民和他无关。
与他无关,他秦王就扎紧脖子,一大家子都喝西北风就是。
还敢扬言进京告御状。
他要敢来,朕就敢埋。
看朕怎么炮制他们,给孙爱卿出气。
要是按照朕的做法,说什么也要让官府组织灾民们,去他的王庄里吃大户。”
“陛下!不可妄言啊。
秦王是陛下的血亲长辈,怎可欺辱过甚?
这样的话,传出去,有损陛下的威名。
这西北边塞之地,一直是秦藩作为我朝藩篱。
秦王镇守西安府城已有两百多年,这代秦王又是素有贤名。
朝廷官府,如此薄待逼迫一代贤王,臣恐······”
倪元璐一脸平静,却是直言劝谏,句句都是不留情面驳斥崇祯的决断。
他也是摸透了崇祯的脾性,做臣子的,只要是抱着一颗公心。
就可以随便谏言,句句反对,崇祯是一点也不恼的。
但是崇祯不一定就听这些谏言。
就是你说你的,他干他的,对事不对人。
崇祯笑笑,不置可否。
等到倪元璐说完话。
崇祯示意曹静照端杯茶,给倪元璐润润嗓子。
倪元璐一见崇祯没有回应他的话,就知道崇祯不采纳他的谏言。
也就闭口不说了,规规矩矩站到一边喝茶去了。
他不是纠缠不清的,如刘宗周和黄道周那样的铁头娃。
皇帝不听,他尽了人臣规劝之义也就可以了。
再说他劝谏皇帝,不是为了秦王,只是担心有损皇帝清誉。
这就像是一个人上班一样,做什么事情,不过多带入个人情绪。
崇祯接着对,还在惊讶中,吃惊这样别具一格的君臣相处模式的杨嗣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