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
面对此情此景,虞嫤倒是安之若素。
夏昌久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一会儿缠着宁小白不放,一会儿又盯着虞嫤猛瞧。
那嫌弃的眼神,好似虞嫤给他戴了绿帽子一般。
“你认识柳遗直?”
“嗯。”
“什么时候认识的?”
“去年。”
瞧着她头也不抬的回答,夏昌久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本想转头便走,可想到几个妹妹拜托的事情,终是忍受了她的冷淡与无礼。
“因为什么认识的?”
虞嫤默默地抬头,将一包已经包好的药递给买药的人,然后重新低头分药。
“他和你一样,也想纳我为妾,不过不是十三房。”
夏昌久闻言,脸色瞬间涨红,原本打探消息的人,此时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刺猬。
“……你……你听到了?”
“嗯。”
“你怎么能听到?”
他那天虽然挨了他爹的棍子,可也没有彻底失去理智,他说话的时候可是相当的小声。
她耳朵这么灵敏?
“我还知道,你是被你那几个妹妹缠着,来我这里打探情况的。”
“你可以告诉她们,柳遗直并非良人。”说到这里,她眉头紧绷了片刻,“当然,她们也未必听得进去。”
“妖怪!”
夏昌久暗骂了一声离开了药铺,那模样像是身后有鬼似的。
虞嫤抿了抿唇角,则继续收银子抓药,碰到想要占便宜的顾客,她便会喊宁小白。
“相公,有人想占你娘子便宜。”
黑脸的宁相公则会怒目以对,直至顾客落荒而逃,他才会无比虔诚地求饶。
“圣女,您能不能别这么整我?”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可清楚姜行程那小子的心思。
若是让他知道圣女唤自己‘相公’,那黑芝麻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别看他平时表现的纯良无害,说的比唱的好听,可是他的心是黑的。
“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吗?我怎么整你了?”
虞嫤怪异地瞥了宁小白一眼,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后者则唇角微抽。
他家圣女练功的天赋不俗,脑子也不蠢。
可对于男女情爱简直就是一个白痴,怪不得当初会被陆翀欺骗。
她是压根没有察觉到姜行程那小子的心思,自己该不该提醒她两句。
——她养得小崽子,已经变成了狼崽子。
好在,夏昌久的及时折返缓解了他的为难,也吸引了虞嫤的注意力。
只见他站在门口,气愤无比地插着腰肢,一双好看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虞嫤,既有狐疑又有好气。
“我大伯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