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象升被问得一愣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话。
段氏看到他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便察觉此事要坏,刚想解释却见人倏地站了起来。
“虞晚,你既然如此认为,那么我也不再阻止你!和离后,我会让人送你回泾阳老家。”
他说完已经提步远去,丝毫没有多言的意思。
段氏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糟糕,她瞅着脸色煞白的女儿,眉头狠狠一挑。
“阿晚,为人父母已经言尽于此,你若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那么就如你父亲所言,回泾阳老家!”
“你……你……好自为之!”
段氏虽然这般说着,可离开的时候还是望了虞嫤一眼。
两个人目光相触的时间虽然极短,虞嫤还是瞧出了她的用意,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瞧着段氏和虞象升离开,虞晚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猪仔一般,抱着虞嫤便是一通大哭。
“呜呜呜……阿姐,他们……他们不要我了……”
“额……爹和娘不是说了吗?等你和离了,送你回泾阳府老宅,你若是不愿意,咱们也可以……”
“泾阳府老宅,那地方多年没有修缮……蛇虫鼠蚁不知有多少……呜呜呜……”
“……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来竟陵府之前,便住在老宅。”
虞嫤头疼地揉了揉前额,这小娇娘打小就没有受过苦,压根不知道真正的蛇虫鼠蚁之地是什么。
“当然,那地方确实没有柳家气派。”
甭说老宅比不上柳家,就算泾阳府的新宅院也比不上,或者说整个旻朝能比得过的没有几家。
“阿姐,爹刚才是不是生气了?他不就是想要联姻吗?我难道说错了。”
“你是不是犯轴了?虞家与柳家当初确实是因为联姻,可如今的情况又有不同。”
“就算你和离了,我也要嫁入柳家的。爹若是想攀高枝,还需要苦口婆心劝说你?”
“难道,柳遗直的身份还比不上柳承嘉?”
“我……我刚才也是口不择言了!只是,我必须得和离,我那好婆母可是连继室都瞅准了。”
瞧着她这模样,虞嫤便知道再多得劝解都白搭,她看似乖张不懂事,可拿定得注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阿姐,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短时间内不会让柳承嘉迎娶继室的。”
“……嗯!”
她当然没有忘记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她若是真的要和离,那么她也应该安排了。
好说歹说,等虞晚哭锝睡过去,虞嫤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迈出门槛,想要折返虞家。
只是她前脚刚刚踏出去,柳遗直便伸出胳膊拦住了她的去路。
“聊一聊?”
“好!”
自打他送自己回虞家后,两个人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她也想要打听一些消息。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询问,柳遗直已经单刀直入:
“青儒为何披着阿毓的皮相招摇过市?”
虞嫤被他问的愕然不已,寻思了好半晌都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忍不住问出声来。
“额……你什么意思?”
“那日围杀陆翀的时候,青儒是不是易容成柳承毓的模样了?”
他已经让人去查了自家侄儿。
他那几日虽然不在府中,却一直在香积寺抄写佛经,绝对没有离开寺庙。
当然,他为了证实此事甚至亲自前往,也未在他身上发现一点伤痕。
虞嫤脑袋回转了片刻,这才意识到他说的事情,一张俏脸瞬间涌上了煞气。
“你……揭了他的面具?”
“嗯!”
轻飘飘的字眼,险些气坏虞嫤,若不是青儒早有安排,他姜行程的身份不是就暴露了?
这个男人,那天是如何同她说的?
“我记得,你说没有动过他的面具。”
柳遗直摸着下颚寻思了片刻,然后极为人认真地解释:“骗你的。”
短短三个字,虞嫤便得到了一个刻骨铭心地教训——撒谎不是女人特有的特性,男人尤为厉害。
只是,遗憾的是她无法给出答案。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青儒为何会披上柳承毓的皮相,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瞧着她杵在那里一声不吭,柳遗直眉头蹙了又蹙,声音比刚才更显冷厉。
“我说过,莫要牵扯到柳家人。”
“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见她态度良好,柳遗直倒也松了一口气,他要的就是这个态度。让她明白有些人碰不得。
虽然说,他那侄儿身上也有诸多的疑点。
“你们刚才聊得如何?”
“应该会和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