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如今也算顺遂,就算知晓遗腹子的事情,也未必愿意同我们一起涉险。”
柳遗直闻言眉头紧拧。
他对姜载育的了解要远远超过虞嫤,这人虽然看似平和,可却心思深沉,不是易与之辈。
虞嫤见他相信了自己的说辞,这才将自己假摔的原因,娓娓道来。
“现在接近姜载育过于危险,我只能通过姜行程了解他,看他是否还记得旧主的恩情!”
当年,君子门尚未败落,青儒便意识到姜载育的重要性,费尽心思成为他的义子。
事实也确实如青儒所料。
有了这层身份的庇佑,就算他顶着通缉榜第一的名头,也没有人能查到他的身上。
“就算想要接近,也别试图用美人计,还是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柳遗直的话尚未说完,倏地闭紧嘴巴,满目狐疑地瞥向虞嫤,声音夹杂了些许不确定。
“虞嫤,你没有对我使用美人计吧!”
“……”
虞嫤的额头,隐隐跳动着几丝黑线,他哪来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他这贪花好色的名头,还需要自己使用美人计?
见她浑身上下透露着鄙夷之色,柳遗直的唇角不自然地蠕动。
——他的名声,也没有那么坏吧!
突如其来的安静,使得柳遗直愈发难熬。
他本想借着高悬的明月,来缓冲尴尬,可惜虞嫤压根不搭话,只是默默地望着他。
最终,他只得抛出了她感兴趣的橄榄枝:“对了,你可知陆翀为何会离开竟陵府?”
虞嫤本能地皱眉,这天底下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寻找柳承荫还重要。
莫不是,寻到了柳承荫踪迹?
见她蹙眉,柳遗直便知晓她心中所想,极为自然地抚了抚她的额头。
“你放心,他不曾寻到阿荫的藏身之处!”
他说话时,眸中含着莫名的冷意,唇角也扯起坏笑,挥手指了指明京的方向。
“我们的太子殿下,在大婚即将来临前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