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遗直伸手摸了摸左脸,他料想过虞嫤会出手,却没有想过巴掌挥得这般干脆。
——可恶的不是她的巴掌,而是他没能察觉出她的巴掌。
虞嫤不知他心中所想,她现在只觉浑身恶心别扭,离开的时候还狠狠踩了柳遗直的脚面。
见他脸色越来越臭,这才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回到跨院后,虞嫤第一时间跑到净室去漱口,一张薄唇被她擦破了皮。
一旁的红裳,瞧她这模样。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也能猜出几分,恨不得将柳遗直千刀万剐。
“我知道他在试探我,可我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虞嫤头疼不已,一个陆翀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又碰到柳遗直这个疯子。
——那巴掌又快又狠又解气,可柳遗直怕是瞧出了端倪!
“实在不行,咱们直接将柳承荫带走!”
虞嫤摇头,君子门的高手尚未赶到,这个时候动手,极有可能会被陆翀包饺子!
“可是陆翀已经生疑,他那人行事素来无所顾忌,若是直接动手可该如何是好?”
虞嫤知晓红裳的担忧,陆翀此人就是一条疯狗。
他既然已经嗅到了肉香,那么便会想方设法地,验证柳承荫的身份。
一连好几日,陆翀日日拜访柳家。
他毫无锦衣卫指挥使的倨傲,死皮赖脸地缠着柳承荫,想要从他身上寻突破口。
最后还是柳遗直受不了,直接将人赶出去。
并在门口立了一块木牌,龙飞舞凤地写下几个大字——陆翀与狗不得进入。
望着那扎眼的木牌,陆翀唇角抿成一条细线。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柳承荫可能最大。”
他眉头挑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腰间的陌刀,声音比刚才更冷。
“楚白,给明京去信,让他们继续用小丫头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