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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屋脚步轻动,她蓦地起身看去。
“红裳……”
唤出红裳的那一瞬,柳遗直那张冷淡阴森的面庞,在轻摇的幔帐中时隐时现,四目相对后,他更是跨步靠近她的床榻。
“柳五叔,您僭越了!”
虞嫤倒是没有闺阁女子的忸怩,被人看了一眼便要死要活,随手卷起外袍披上,遮住了凹凸有致的身躯。
柳遗直好似没有听到她的斥责,径直坐在榻边,瞥到她喷火的双眸后,更是直接躺在榻上,主打一个反骨天成。
“您到底想干什么?”
瞧着他这混不吝的模样,虞嫤瞬间气结,她就没有见过,这么混账的玩意儿,简直将无耻下流演绎得淋漓尽致。
“你用大义压榨五叔时毫不手软,还不准五叔给自己讨点报酬?”
柳遗直单手撑着侧脸,环视四周,脸上阴森的寒意逐渐被玩味取代,眼中贼光直转。
“柳懿星已将《诗经》抄写完成,‘欢欢喜喜’地取走了我的赠诗!你抄写得如何了?”
虞嫤听到《诗经》二字,便觉头疼欲裂,柳懿星确实获得他的赠诗,可他写了什么?
‘星儿星儿洗洗脸,星儿星儿眨眨眼,洗脸能让脸儿薄,眨眼能使眼儿亮。’
她不知道,柳遗直写诗的时候有没有羞耻感。
可获得赠诗的柳懿星,一口贝齿险些崩碎,若不是柳二夫人压着,早就要寻死觅活了。
——就没有见过,这么欺负人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