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荆南溪,你出生时,我还抱过你嘞。”那中年女人说着,便看向伸出的手,“会撬锁吗?把这该死的锁灵石打开,我这个角度,够不到。”
文砯摇摇头,荆南溪便从黑袍下摸出一根铁丝,给他讲解起来,文砯听着她讲话,手里捻着铁丝撬锁,荆南溪笑起来,“你真像你母亲,学起这些来就是快。”
“你和我母亲很熟悉吗?”文砯好奇道。
“当然熟悉,我们当初可是并肩战斗多年的好战友。”荆南溪说着,“如果没有那档子事……”
“什么?”文砯问道,手上的动作倒是不停。
“算了,不说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江湖,这些劳什子砍脑壳的恩怨,我们这些老家伙自己料理。”荆南溪摇头道。
锁灵石一被解下,荆南溪便伸个懒腰,一脚踹开牢门。
“整出这么大动静,那个怪物会过来的。”文砯提醒道。
“业障佛陀吗?怕什么?跟我来。”荆南溪拉着文砯,来到一堵墙壁前面,“我在这里给自己准备了武器。”说着,撬开一块砖,手伸进去,从里面抽出一把剑。
“黑死狱。”业障佛陀阴恻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带着这个,去附近找一个鸟人,浑身羽毛的那种。”荆南溪给他一串耳饰,然后转向业障佛陀,“这家伙,我先顶住。”
“荆轲,易水寒。”荆南溪放出寄宿灵,冰寒的灵力凝绝剑光,掠向业障佛陀。
文砯拿到那串耳饰,迅速沿着第八层前进,身后湖境巅峰的战斗余波传来,差点将他掀飞出去。
“有人找你。”文砯看到一个满身包裹着羽毛的人,拿出那串耳饰。
“荆南溪。”那人激动起来,“她跑出去了吗?”
“没有,她跟业障佛陀打起来了。”文砯如实回答。
“把我弄出去。”那人激动道,并且将镣铐凑到牢门边。
距离凑近,文砯看出,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满脸胡子拉碴,不过他现在却是神采奕奕。
文砯撬着他的镣铐,问道:“大叔,怎么称呼?”
“姬无命。”那人说,看到镣铐打开,立刻扭开牢门,手臂粗的铁条制作的门如同玩具一样被折断,“你在此处不要乱动,我去帮荆南溪。”说罢,向着战斗的地方疾冲而去。
“啊!”文砯呆住了。
“你只有鼎境,面对业障佛陀,过不了一招的,在这儿等着我。”姬无命的声音远远传来。
“雷鸣。”姬无命湖境的灵力发出,身影如同一条闪电,带着雷声,瞬间划到荆南溪旁边,手里电光霍霍,劈向业障佛陀。
有那黑色的钟影庇护着,这一击并不能影响到他。
“雷震子。”姬无命大喝一声,放出仙灵雷子,背生风雷双肉翅,头发倒竖,脸色靛青,獠牙突出唇外,身高两丈,手执风雷棍砸向业障佛陀。
“又一个魔。”业障佛陀嘶吼着,身上混杂的力量尽数放出,一手拎着一把降魔杵,和姬无命,荆南溪斗在一起。
“谢必安,我真的一点儿都帮不到他们吗?”文砯唤出自己的寄宿灵,问。
“虽然不想打击你,不过就事实来说,是的。”谢必安说道。
“有没有能让我迅速变强的办法?”文砯问道。
“有,和我们通感。不过我不建议,我和范无咎一体双生,我们的精神力远超其他寄宿灵,万一你承受不起,会伤到脑袋,会变成傻子的,甚至还会造成脑死亡。”谢必安如实回答。
“我知道了,我会和范无咎再商议一下的。”文砯点点头。
“这是清心符,如果你要通感,它能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
“好。”谢必安撑开镇魂伞,换成范无咎。
听完文砯的讲述,范无咎皱眉道:“这太冒险了。”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看着别人去拼命,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文砯道。
“好吧,我教你个小方法。”范无咎摸向文砯耳朵后的一处穴位,“如果顶不住了,就拿针刺一下这个穴位,这个唤作借命针,是一种强行透支自己身体,压榨体力的招数。”
“注意不要多用,这毕竟是在透支自己的身体,过度使用,有猝死的风险。”范无咎强调道。
“准备准备,我们要开始了。”范无咎看着文砯发动清心符,开始通感。
宗灵宫,李明晟在冥间面见了十大阎君。从那鬼气森森的阎罗殿出来,在外等候的李无双就看到李明晟额头上添了一道伤口,便问道:“怎么回事?那些阎君为难你了?”
“问题不大。”李明晟抓着李无双的手,“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即使是我,也不得不学一回韩信了。”
“他们无礼,即使我们为他们效力,他们也不能如此羞辱,殴打你。”李无双气愤道,转头就要闯进大殿。